一群人在客厅里热热闹闹的吹牛,还把客厅的茶几搬到角落里,在地上玩飞行棋。
玩到兴起,迟景还喝了酒,脸都红了。
……
以至于下了班的厉墨尘一进屋,看着满屋子的乌烟瘴气和满地的瓜皮垃圾,脸瞬间就黑了。
再看客厅,地板上东倒西歪好几个男人,陆放,楚南歌还有迟景都在沙发上,迟景的一只脚还翘在楚南歌的脸上。
“这怎么回事?!”
家里被糟蹋成这样,厉墨尘心情着实不美丽,累了一天下了班,任凭谁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切,都不会有好脸色。
门神把事情和厉墨尘说了。
厉墨尘跨过一个又一个人,把迟景从沙发上提溜起来。
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还喝酒了?
刚做完手术一个月,居然就喝酒了?
厉墨尘真想给迟景一脚算了。
“厉墨尘?”
迟景被拎着衣服,幽幽转醒了。
他对厉墨尘笑,一笑就一口尖尖的小白牙,坏的不行,“怎么样,惊喜不惊喜?”
厉墨尘只剩下惊了,哪里还有喜。
当下就吼了迟景一句:“你特么是嫌自已命长了?连酒都敢喝!”
厉墨尘这一声,把其他人都给吓醒了。
见厉墨尘阴着张脸,恼怒的样子,都麻溜的找了个机会跑了。
还剩下睡的不省人事的楚南歌,也被陆放给拖走了。
迟景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你在我朋友面前吼我?厉墨尘,你可真的是够给我面子的。”
厉墨尘把迟景直接拖到了浴室,放开水。
“啊。”
冰冷的水落在迟景的头顶上,冻的他立刻就要跑。
“把自已收拾干净了再出来!难闻死了。”
厉墨尘恼怒的摔上了浴室的门。
客厅乱的根本就没地方下脚。
相框还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被谁给踩了一脚,玻璃都碎了。
里面是厉墨尘和迟景的合照,他们两个人之间很少有照片,这还是那时候迟景去法国出差,厉墨尘拉着他在埃菲尔铁塔下照的,厉墨尘宝贝的很,特意洗出来放在家里摆着的。
厉墨尘气的呼吸不顺,拳头都要捏碎了。
满屋子的狼藉,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收拾。
浑身上下疲惫不堪,心口闷闷的疼。
他把相框扔在一边,找了个还能坐的角落,坐下,一语不发。
迟景洗了个冷水澡,整个人清醒多了,意识也才被一点点的找回来,他把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披着条浴巾,一出去就看到厉墨尘阴恻恻的坐在沙发上。
好似在等着他一样。
迟景眨眨眼,心里有点虚,但他又安慰自已,这事时厉墨尘不对。
是厉墨尘把他关在家里的,他不准自已出去工作,那他还不能找朋友过来寻欢作乐了吗?
这怎么都不能怪他迟景是不是?
迟景笃定错不在他,跨出了浴室,客厅实在太乱,他之前太糊涂,没看到,现在清醒了,自已也有点看不下去,于是弯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把垃圾都聚在一块。
厉墨尘凉凉的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静。
迟景心脏“咚咚咚”的加速狂跳,在客厅跑来跑去,乖乖的把垃圾都装在垃圾袋里,放到走廊里,等明天再扔下去。又把脏了的抱枕,毯子都扔进洗衣机里。
全程厉墨尘都没帮他一下,他这么冷着脸,等着迟景一个人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收拾干净。
最后迟景还拿了熏香点上,来驱客厅里浓浓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