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的裤子要是脏了，那就换一条吧。”

厉墨尘冷笑，

“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吓得拼命点头。

厉墨尘这才松开他，站直了身体，半眯的眼睛凉飕飕的，“叫他给你递酒，你算个什么东西。”

“厉氏集团已经拿出足够的诚意了，各位斟酌好，厉某等着各位的回复。”

厉墨尘说完直接抬脚走人，走到门口才回头看，皱眉。“还不走？”

迟景这才回过神，转身低着脑袋跟在他的背后出去了。

那男人见厉墨尘走了，气的咬牙切齿，“厉墨尘这个疯子！也不看看他现在有什么能力和我耗！为了个玩意儿居然敢对我动手！”

“你就消消气吧，你也不看看那男孩是谁，那可是厉墨尘心坎上的人，你居然也敢让他伺候你，你这不是往厉墨尘的枪口上撞吗？”

李总不服气。

“他现在有什么能力和我斗！”

“他现在是没能力，他以后还会没能力？你也不看看，这么些年，厉墨尘手里有多少人脉，李总，要我说，你还是找个机会给厉墨尘好好道个歉吧，不然今天这件事，他能记住你一辈子。”

李总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

……

这边迟景已经跟着厉墨尘回了公寓。

厉墨尘脸色难看的很。

他压根就没让迟景去伺候那男人的意思。

他了解迟景，五年来，无论发生什么，这个男孩犹如铁打的脊梁，从未有过任何的弯折。

他料定迟景会直接一杯酒泼过去。

可他在做什么？

要不是他拦着，迟景真的要用手给那男人擦裤子？

厉墨尘一股气卡在喉咙里，面色阴沉的可怕。

“你在做什么？”

迟景沉默。

厉墨尘的声音加大了，有点要吼人的意思，“我问你在做什么？！”

迟景沉默，他想去浴室洗个澡，烟雾缭绕的包厢让他浑身都染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很难受。

迟景越不说话，厉墨尘就越气。

最后掐着迟景的脖子，把人按在沙发上，去撕迟景的衣服。

迟景身上一凉。

脑子里剧痛，那晚的回忆铺天盖地，叫人牙齿发寒。

客厅的沙发是高档的真皮，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迟景的脸整个被闷在里面，憋的通红。

外面落了惊雷。

不知道怎么的，迟景突然想起了五年前。

似乎也是这样的暴雨天，同样的真皮沙发，同样的人站在他的身后……

那人说，迟景，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但画面一转，他看到了他父亲的尖叫，咒骂，以及厉墨尘带着文件冷漠离开的背影。

年少最灼热的誓言，都散落在那天的暴雨里。

叫人肺部沉沉，几乎窒息。

厉墨尘发现迟景不对劲的时候，连腰带都没来得及扯开。

他发现迟景在发抖。

很不正常的频率。

“迟景？”

他心脏一沉，猛然将迟景翻了过来。

迟景的瞳孔有些涣散，一张脸憋的通红，手指以古怪的姿态拧着，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厉墨尘眼里一慌。

“迟景……迟景！”

迟景一动不动，完全像是一个木偶。

脸色由红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