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这东西,本来就是牛马的药。”与其说是训人,不如当成贫嘴逗趣来听。

梁沐野怡然自得地咬着吸管,说:“这家店的这种酒香豆子,在上海是最流行的,北京不好找。咱们做完乐时小屋的项目就要离开上海了,还不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下上海的生活情趣?回去之后,有过不完的糙日子。鸣哥,你别的事儿那么讲究,喷香水都严格得跟做实验似的,老实说我根本闻不出来,你那些雪松啊乌木啊鼠尾草的味道到底有多大区别,总之就是都挺香的。怎么你味觉比嗅觉差这么多?你那连喝药都不是,你那就是饮。”

梁沐野在老板面前还是很客气的,没说出饮驴俩字。

“……哼。”雷鸣无言以对。

梁沐野并不罢休,伶俐地眨眨眼,说:“再说,我在北京,不也是背井离乡?”

“既然北京糙,上海精致,你可以留在上海,不回去了。反正在哪里都是背井离乡,上海的咖啡好喝,创作氛围又比北京好。”

如果仔细听,会发现他这话里,其实有某种试探的深意。

但梁沐野一边喝咖啡一边翻看着文件,没有细想,随口说:“上海就是太精致了,你这种腔调的人生活在这还差不多,我就算了。我回北京,还能嘲笑北京糙,留在上海,那就是上海嘲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