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顷发了一会呆,猛地又坐起掀被,趿拉拖鞋跟过去。
江猷琛正对着镜子涂药膏,手里的棉签猝不及防被抢走。
“低头。”
她的声音哑着,闷闷沉沉。
盯着这张不施粉黛,故意?板着的脸,江猷琛喉结滑动。以后两人真翻云覆雨了,她第二天醒来,声音是不是也跟现在这样。
他忍住心里的异动,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坐在洗脸池台,双腿顺势挤进她腿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药味,两人距离很近,头顶灯光泻下,她闪扑闪扑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两圈黑影,细腻的皮肤似雪。他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往怀里带,彼此贴得更紧。
而怀里的人专注给他上药,未理会他私心的举动。但江猷琛能感觉得到她逐渐不稳的气息,他唇角一勾:“好?了么?”
何?碧顷嗯了一声。
下巴被捏住往上抬,他的唇舌落下,带着嘴角刚涂抹上的药膏清凉味直冲大脑,气息交融,她的呼吸很快也染上药味。
她起初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后面被吻得身子发软,便?攀上他的肩,夹紧他。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更令江猷琛发了狠地亲,情迷意?乱之时温热的手掌游移到她单薄的肩头,将?她的睡裙和肩带齐齐勾下,褪到腰间。
他的气息一路往下,微眯一线眼,瞧见左边一团柔软上的两颗痣,就在红梅处一厘米不到的地方,与红色,白色形成鲜明对比,特别好?看。
也跟顾庭山口中说的一模一样:胸前有两颗痣。
而他的后脑勺在这一瞬像被锤子狠狠敲打,心里不是滋味。
眼前的人在与顾庭山的事情上,对他隐瞒了很多。
既然是过去式,她又不愿多说,他自然不会逼迫她回答为什么顾庭山会知?道她如此私密的地方有两颗痣。
带着银丝的唇舌分离,何?碧顷被他炽热柔软的目光瞧得不自在,小腿晃悠着:“看什么?”
“你好?看。”
他仍旧目不转睛瞧她,嗓音带着欲。
“你现在丑,我就不看了。”
何?碧顷低着头,不客气地说。
江猷琛忍俊不禁:“行。”
将?她抱起往床上放,掖好?被子:“睡吧。”给她左右耳朵戴上耳塞。
世界一片宁静,江猷琛进了浴室好?一会没出来。何?碧顷取下耳塞,听见浴室里的水声。
“……”脑海里响起他昨晚说的,不想一整晚洗澡。她红着脸,又将?耳塞戴上。
刚喝了药容易犯困,没等到江猷琛出来,何?碧顷很快又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到综艺录制时间。
闹钟没响,手机静音了,是生物闹钟令何?碧顷准时醒来,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瞥一眼坐在沙发盯着笔记本的男人,有些埋怨:“你怎么不叫我。”
“我跟李政卓说了,批你一天假。”
江猷琛的目光从屏幕抬起,见她争分夺秒,随手抓起他衣柜里的T恤短裤,用暗哑的声音说:“小感冒,没必要请假。你的衣服借我。”
拿着衣服进去浴室,不到一分钟就换好?出来,还扎了个低丸子头,没再回头看他一眼,直接跑出门,通知?道:“我走啦。”
江猷琛看着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数字,忽然什么也看不进去,她穿着他的居家服,去录节目。宽松的衣服包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小腿白嫩笔直。明明是简单的装扮,却挠得他有些心痒。
何?碧顷顶着沙哑的嗓音出现在楼下,嘉宾正坐在用餐区吃早餐,其乐融融。
林锦和招呼她过去:“你感冒了?声音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