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笑着说:“这下,星星你在他们青边大队也出名了, 好多人在打听你呢。”
何星辰点点头:“没事, 让他们打听吧, 我已经做好了一夜成名的准备。”
成名的感觉,她上辈子早就体验过了。一个女孩在乡下成名有多容易, 只要你不停地反抗就可以。乡村自有一套秩序和规则,谁敢不遵从这套规则就会被惩罚,名声的惩罚只是其中一环。
很多女孩都怕沾上坏名声,怕被人说懒馋荡。何星辰无所谓,她不过就是爱骂人而已,就是有点疯而已。在这种环境下,女人不疯那是奇迹。自从开始发疯后,她的精神状态稳定多了。
黑妮看了一下凳子,说道:“咱这个是个小桌,也就坐十个人,再来几个人就可以开席了。”
这么一折腾,她早饿了。黑妮饿,大黑也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直往上桌上瞅。
何星辰说:“奇怪,咋没人来,婷婷你去拉几个人来。”
李婷婷起身去拉人吃席。不多一会儿,杨秋云带着李婷婷来了,她笑眯眯地对何星辰说:“小何,你大爷说你是贵客,想让你们几个去他们那桌。”
春枝不解地问道:“大娘,大爷那桌的男人肯定要喝酒,我们也不会喝酒,过去合适吗?”
杨秋云说:“没啥不合适的,都是自己人。你放心,你们不想喝酒就不喝,没人硬劝的。”
何星辰说道:“我无所谓的,到哪儿吃都行,那就去吧。”
一行人穿过一桌又一桌的客人往前走去,旁边的客人本来都在埋头猛吃,一看到何星辰,便霍地抬起头来看她。
几十上百双眼睛齐盯着她们看,春枝和李婷婷窘得不知道先迈哪只脚好。大黑觉得这些人好像不怀好意,警惕地看着他们。
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你们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姑娘,把黄七宝给整惨了。”
“听说她把黄七宝剥光了衣服,捆上绳子,倒上肉汤让狗舔。”
“我的天呐,真的假的?”
“不会吧,那姑娘看上去挺文静的,不像个狠人呀。”
“人不可貌相,表面越斯文的人心越狠。”
“也对。”
“那黄老头两口子不气死了?宝贝儿子被这样作践,他能善罢干休?”
“肯定不能。”
有知情人悄声说:“我听说,耿大爷正想法要调解他们双方的矛盾呢。”
“哦哦,怪不得要让她们几个小姑娘坐到主桌上去,原来是为了调解矛盾。”
大家一边干饭,一边耳听八方,随时观察着主桌那边的动静。
主桌上坐满了中老年男人,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东道主耿守信,黑脸黄老头,还有几个老头,何星辰也不认识。
何星辰一看这人员构成,不由得眉头一皱。这种场合她见得多了,这可是爹性文化的集中展现区。男人甭管混得有多失败,一上了桌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他们总想指点江山,总想教年轻一点什么东西。要是有年轻女性,那就更惨。他们会拿你当下酒菜。荤的素的一起来。
不过嘛,何星辰可不会由着他们。但凡她一上桌,她就是桌上最大的爹,哪怕她亲爹在场也不例外。
耿守信见何星辰她们到了,赶紧起身招待:“小何,你们几个坐这桌,大家好好聊聊把话都说开了。”
耿守信怕几个小姑娘拘束,也怕人说闲话,就让人把儿子水根,还有他家的两个侄媳妇也请了过来,又顺便把二嫂子以及李大娟的一个堂嫂也叫过来。这样男女比例相当,大家混坐在一起也自在许多。
水根做为新郎,一开席,他先站起来给大家敬酒:“谢谢大家来参加我跟大娟的婚礼,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