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而咱们乡下的姐妹们,我说句扎心的实话:男人有宅基地有土地,再破再烂也有个窝。你们有什么?娘家的东西没你的份,出嫁后再回娘家那就是客人;婆家拿你当外人,你们嫁人后就是上门媳妇,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要面对着婆家一大家子,遇到正常人家还好,遇到不正常的就是被磋磨被虐待,万一离婚了,你什么也分不走,娘家也回不去。为啥那么多受气的媳妇喝农药上吊,还不是因为走投无路?”
何星辰这番话正好戳在她们的痛处,一下子说到点子上了。
人人都有感触,个个都有话说。
“小何说得对,可不是嘛,我回娘家就是个客人。”
“我也是,哪怕我爹娘还在,那也不是我的家。要是将来,我爹妈不在了,我更是个外人了。”
“我婆婆一家子拿我当外人呢,我刚嫁进来时,钱啥的都防着我,吃点好吃的也背着我。”
……
人人都有一肚子苦水,越倒越多,越说越上头,有人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当场掉起了眼泪。
林红和周清容互相看了一眼,这怎么像是妇女诉苦大会?
她们和杨环环赶紧给大家递手绢擦眼泪。
吴玉芬没怎么诉苦,她一直在安抚别人。
她看向何星辰,问道:“小何,那你说咋办?咱们难道只能这样吗?”
吴玉芬这个问题一出,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又回到了何星辰身上。她们明明知道这事不可能有答案,但心里仍有一丝小小的期待,万一人家小何真的有办法呢。
何星辰一脸的忧国忧民:“唉,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问题。需要国家制定完善的法律,需要全社会一起参与,这将是一场颠覆性的革命。”
大家一听这些,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么大的事就别难为人家小同志了。
何星辰话锋一转:“不过呢,我这人不喜欢只是坐在那里哀叹却什么也不做。咱们能做多少算多少。大办法我没有,小办法倒有几个。”
大家一听,兴致又来了。一双双期待的目光看向何星辰。
何星辰神色严肃,语气郑重:“我曾拜读过领袖的书,他老人家的书不愧是革命的宝书,人民的神书,常读常新,任何问题都能在书里找到答案。要想搞革命,必须得有思想武器,咱们的思想武器,就是马列主义领袖思想,咱们要严格遵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革命思想,谁阻止谁反对谁就是咱们的敌人。除了思想武器,咱还得有革命组织,独木不成林,一人不成事。咱们大家伙就得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咱们中间的任何一个姐妹被人欺负了,大家一起帮她。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女同志?蚂蚁多了都能咬死大象,何况咱们可不是蚂蚁,咱们是母象。大象是母系社群你们知道吗?”
“俺们第一次听说。”
“真的假的?”
何星辰笃定地说:“肯定是真的,我没事就研究这些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