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没您强。”六王手的手一摊。

“不,不能这么想。王爷,有没想过,我们打了一场准备充分的仗,我们也在倾全国之力在打这一仗。若不然呢?若我们没把他们困在两广,真的让他们如星星之火一般洒向中原大地,结果会怎么样?”

曾凡摇摇头,梦中的他在两广出事之后,愤然写了斥责庆余帝的折子。庆余帝还不错,生了几天气之后,还是没对他怎么着,下了罪已诏,但这又有什么用。叛军遍地开花,就那么一点,那时只要对手再团结一点,说不定,他们就真的成功了。

他对自己的两个皇家的学生认识极深,庆余帝性子其实是有点绵软的,真的失败了,他可能就真的把自己送进内心的世界里,再也不出来。而这位六爷有时是知道什么是对的,但是太过急进。真的两兄弟真的合作了,说不定就真的能让时局得以改变。

“先生是觉得,一个二十五岁都没考过童生试的家伙,有可能会成功?”六王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觉得,而是肯定。考试是有机缘,而且是规则可走的。不然,我门下那些举子为何只要考,就能中?他们请得起我当先生,我就能让他们走最适合他们的道路。但我也有众多的遗憾。我最得意的学生,现在只能去国外学医。我还有一个学生,我一直以为他不求上进,明明天份甚高,却不思进取,从不去考试。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因为身份受困,现在他去了日本学军事。看出来没,这两个学生和这些匪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曾凡看着六王。

“他们是你的学生?”六王一挑眉,他们之间惟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正好都是曾凡的学生。

“差不多,因为他们家里是有能力,让他们拜在我门下的。明白了吗?一个是在我身边长大;一个呢,家里钱多。那个小歌儿不用说了。家里钱多的,所以可以供他拼命的去学习。可以不事生产,顺便还能混在我的班上。就算我怎么骂,因为有钱,他就能在我班上混十年。等着我知道他的情况,他就可以马上去日本学习他喜欢的军事,将来能报效国家。”曾凡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六王笑了,点点头,曾凡的名声其实更多是从他会教书来的。不过想想他的学生,除了他们家里那些的,其它学生,真的非富即贵。而这些学生有家里的支持,又有曾凡学生圈的资源,真的想成功都不是梦,这些其实都是那些贫困的小孩子们得不到的。

“不过先生,您兄弟三人过童生试时,可也是一无所有吧?”六王虽说心里有所认同,不过对那位还是尊重不起来。

“还是不同,我父亲和岳父都是秀才,特别是我岳父是深黯规则的人。而我两个弟弟,也是我岳父教的。”曾凡摇头,想想自己梦里,童生试好像也很快过了,后来的考试就没有现在顺利罢了。想想,摇摇头,“好吧,算了,他真那本书您看了吗?”

“就是那本狗屁不通的邪||教传道书。”六王想了一下,他倒是想起了之前那位传道的那本破书了,“竟然还印出来了,您看了有什么感想?”

“是,看了那本书,下官总算知道地方学政还算尽职。”曾凡笑了一下,摆了一下手,自己笑了一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您随便找个不识字的,把那书念给他们听,他们一准能听懂。”

“所以这就是您想说的问题所在?”六王肃然,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下来。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回到开始的问题,王爷还觉得这伙人不难搞吗?”曾凡笑了起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是啊、是啊,看来还是先生想得透彻。世间对贫苦的大众有着太多的不公平,而朝廷也难。”六王终于明白曾凡的想法,说了半天,不过是在说,为什么那个屡试不第的家伙能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若不是同样出身贫苦的曾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