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偷偷在窗上写写画画。
他照常把收好的数学作业搬到老师办公室,回去需要经过一条未封闭的连廊,窗户开了一条缝,走到尽头刚好可以看见他们的教室。
李梦觉那时正坐在前排窗边,班主任在教室内转着圈巡视,她却像是和老师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老师一走远便开始在窗上挥毫,等老师靠近又马上恢复成正经学习的模样,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完成什么大作。
明明是隔着雾气看她,陆知序却难以收回视线,尽管对这个女生的印象只傲慢地停留在前几天她向自己表过白。
几节课后,太阳出来了。玻璃上氤氲着的水汽蒸发,连带着那些字迹也跟着消逝。陆知序几次状似无意地路过她的窗,企图从中看出什么端倪,可只剩下一块澄净得不能再澄净的玻璃板。
只是有关于她的一件小事,没想到也在他心里留下了波澜。
回家路上李梦觉从包里掏出那张名片仔细打量,上面有谢怀川的签名,字迹莫名眼熟,她顺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找到对方的微信,申请添加好友。
下一秒聊天框就弹了出来,她有些惊讶,给对方发了个问好的表情,没得到回复,才意识到这是自动添加。
好奇心作祟,她又点进谢怀川的朋友圈,只看到他转发的几条学术讲座推送,还有一条置顶的书评。
《红与黑》?
她曾经很喜欢这本书。
调休大概是本世纪最令人痛恨的发明之一,明明是周日,却得起个大早去公司,开数不清的无聊会议。
好在还没到年底最忙的时候,李梦觉昏昏欲睡一整天,再清醒时就已经该下班了。
陆知序提前说过今天要来接她,把车停在两条街以外,在街边咖啡店里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终于见到她人。
像朵焉了的花。
他有时候很不理解,明明上学时还挺有活力的人,怎么一踏入职场精神状态就变得如此之差,无精打采成了常态,让人总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但用李梦觉的话来说,就是对工作彻底失望了,不抱期待了,你们这种资本家不会懂的。
“找我干嘛?”她有点不太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