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伸到床头去拿套,谢怀川注意到那两盒都还没开封,心情变得愉悦。
李梦觉一开始其实是带着一丝赌气的成分撩拨他的,但后来发现就算不去考虑陆知序怎么想,她也在谢怀川这里过得挺开心。
她睡裙里面什么也没穿,刚刚一坐上来谢怀川就感受到了,手放在她腰后帮她按住裙角。
什么时候了,他还是这样的做派,李梦觉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却又有点被这样的细节打动。
她的手已经探到他睡裤边缘,谢怀川的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和不安:“关灯好吗?”
“为什么?你不想看着吗?”
“我怕那里太丑了,你不喜欢。”
李梦觉被他的话取悦,把灯关了,眼前一下子变得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呼吸声格外明显。
她停下刚刚的动作,趴在他耳边说:“你不能一直让我主动,你不会吗?”
谢怀川整个人都很僵硬,除了亲她的经验外什么也不会了,虚心向她求教:“要怎么做?你教教我。”
“我才不教你呢。”
教科书上学到的生理知识真正用到实践,谢怀川才发现有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开始笨拙地亲吻她的肩颈,感受到她绷直的背在慢慢放松,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护在她的脑后,直起上身反客为主压了下去。
“这样对吗?”
李梦觉偏过头,执意不去看他湿漉漉的眼睛:“……笨蛋。”
谢怀川笑着应下她对自己的这个称呼,记起了她下午说过的话,用脑袋在她肚子上蹭了几下,侧脸贴在上面,像是在听诊。
“哪里有小肚子了?这里明明很可爱。”
她被蹭得心尖痒,身上像是触电一样酥麻,他却突然起身,惹人不解。
“我再去好好洗个手。”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他不仅认真洗了手,还重新刷了个牙,果然再正经的男人到了床上都一样,李梦觉发现他在这方面也有点天然的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要怎么取悦她,甚至还会适时地吊她胃口了。
等待的几分钟变得很漫长,他终于回来了,热水洗过的手余温尚存,摸索着掀起她的睡裙。
没有灯光看不太清楚,但两个人都有点脸红,感受到他的指尖,她没忍住哼唧了一声。
谢怀川出声夸赞:“这里也很可爱。”
当然在他看来,她身上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可爱的。
清晨,谢怀川醒得很早,李梦觉安静地枕在他胸口,眼前的场景像是一场梦,他不敢动一下,生怕惊扰她。
单调乏味的生活出现了唯一的变量,整颗心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有待在她身边才能找到情绪的出口。
这种感觉不完全陌生,他高中暗恋她的时候也体会到过,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和她相遇,哪怕她并不会注意到自己。
昨晚她最后还是把灯打开了,在视觉的刺激下,他们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凌晨两点才收拾好睡下。
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悠悠转醒:“我刚刚梦见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还在这。”
“我想陪着你。”谢怀川抚摸着她的长发,关切道:“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梦觉手指在他胸口绕圈,很想就这样拉着他在床上躺一天,“没有啊,一点也没有不舒服。”
她今天要去一个 livehouse 谈场地,最后还是挣扎着起床了,里面穿着短裙,又裹上厚厚的羊毛大衣。
临到出门,谢怀川想送她,被她以方向不同为由拒绝了,道别吻过好几次,才终于各自出发。
这家 livehouse 名叫 Echo Va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