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序在沙发上坐下,趁李梦觉经过时把她拽到自己腿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孔雀蓝的绒布盒子。
他把这个精致小巧的盒子打开,李梦觉第一次用皮薄馅大来形容一个戒指,主钻看上去足足有十克拉。
“什么意思?”
“送你的,昨天在拍卖会竞价了好久,你不喜欢这样的吗?”
李梦觉不敢收,更不敢把一套房戴在手上,从他腿上挣扎着站起来:“你还是拿回去送你妈吧,可能她会比较开心。”
“你不开心吗?”他感到些许茫然,“那家里还缺什么东西,我让人给你送来。”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店里挑,会比较有成就感。”
李梦觉把早上用过的碗筷放进洗碗机,细致地洗了遍手,准备去练会琴,好像完全把沙发上的人当成了空气。
虽然他们习惯了互不干扰,但陆知序还是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一个人待了一会,朝南的那个房间传来钢琴声,隔着一道门,再加之他对艺术这种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因此没有听清她到底在弹些什么。
果然昨天还是应该拍下那架古董钢琴,或许她会喜欢,他有点懊恼。
临睡前,李梦觉和他靠在床头接吻,陆知序把手往下探,准备进一步动作时,被她制止了。
“我不想做。”
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对他说出拒绝的话。
“为什么?”
李梦觉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上:“这是在我家啊,你难道要我去洗床单?”
陆知序要被气笑了:“哪次让你收拾过了?”
她已经开始背对着他玩手机:“反正我就是不想做,你自己去浴室解决。”
陆知序拿她没办法,俯身在她脸上亲了几口,从身后抱住她:“累了?那这几天去我家住?”
他一贴上来,李梦觉就有些心猿意马,腿间的触感难以忽视,但她今天就是不想和他做,存心想和他过不去。
她翻身骑在他腰上,将他的上衣卷起,露出腹肌,故意用指甲顺着人鱼线从上向下划弄,听到他开始喘息后,李梦觉停了下来,坏心眼地命令道:“不许弄脏我床,也不许你自己解决。”
然后,她从他身上下来,心中燥意仍未散去。
这一晚两个人都不太好受。
第二天,房间里光影朦胧,李梦觉一睁眼面前就是陆知序换衣服的场景。
他穿衣服很讲究,衬衫夹固定好后显得面料昂贵又笔挺,袖箍让手臂肌肉牢牢贴住浅蓝色衬衫,金属袖扣晃得人眼睛疼。
等李梦觉反应过来的时候,鼻血已经流到枕头上了,她惊叫一声,连忙扯过床头的纸巾。
陆知序吓了一跳,快步走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抱着她去了浴室。
止血后,李梦觉感觉很丢人,不情不愿地推开门走出去,沾血的睡衣和床品都已经被收走,卧室地板也被重新拖了一遍。
阳台上传来水流声,陆知序袖子挽起,正在阳光底下帮她仔细地揉搓那件睡衣,见她出来,不咸不淡地说:“下次空调温度别开那么高了,最近很干燥,等会去买台加湿器。”
李梦觉害怕他会嘲笑自己,可他这种反应她却更不知如何应对,心里闷闷的,说不出话。
陆知序把该洗的都洗好晒好,走进客厅拉上了窗帘,把冰凉的手贴在她脸上,收获了她的一句骂声后松开,半蹲在李梦觉面前,抓住她的脚踝,揉弄了几圈。
没用多大力,她很轻易就将脚抽回。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什么事都听你的。”
这话听着像挑衅,李梦觉不太高兴:“干什么?”
陆知序已经跪在了她腿间,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