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学妹接过来,却没有披上,只是挂在臂弯里,转头走远了。

谢逢杉摸了摸白衬衫,确实觉得比之前的弧度,更紧了一些。

“好奇怪,这是什么机制?”

她眉头皱得很深,百思不得其解,也没从记忆中整理出类似的事。

“哎,你在看什么?”

谢逢杉看到他停留在高一三班后门,立马不服输地跟上去,生怕游真掌握的信息比她又多了一点。

她从紧闭的门上窗格望进去,三十几个学生正规矩坐在里面。

高一还是拘谨。

看黑板的字符,是在上物理课。

谢逢杉率先观察女生的校服只有三分之一的变了形状,剩下三分之二基本如常,就是校服平时的弧度。

但没有一个收出的弧度,能像刚才那个学妹那么夸张。

观察了五分钟,她心里有了点数。

谢逢杉看到,中排有男生装作若无其事转着笔,实则趁老师讲题板书时,频频回头,视线从一个清丽女生的白衬衫上扫过去。多看两眼,白衬衫便在她身上收紧一寸。

看来异变产生的规则,是目光。实质性的凝视,会使女生的校服尺寸改变。

下课铃声忽地响起。

谢逢杉化成一道风,迅速冲上了楼梯,楼上是高二年级,至少很多眼熟她的,应该对打量她没兴趣吧。

……

走廊尽头忽然出现一道高挑身影,正嬉笑打闹的几个体育生齐齐回头。

他们盯着谢逢杉,喉头微动,视线瞬间黏了上来,并互相交换了视线。

肥炮减下来,比想象中还要好嘛。

腰是腰,腿是腿的。

谢逢杉瞪大双眸,看着这帮高二生,也彻底怔住了。

他们的眼睛。

角膜像重度损坏了,眼白部分充血。其中一个,眼睛的瞳孔部分甚至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类似机械摄像头的存在,黑色多边形中藏着一点红。

显然,每多凝视一分,就会对眼睛造成一点冲击。

他们却浑然不觉,也不觉得长时间盯着她有什么不对,只是有其中一人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怎么又痛了,校医室开的眼药水屁用没有啊!”

“别信那个臭老头,还叫我们少看点不该看的,有什么不该看的?”

有另一个男生的目光从谢逢杉身上收回,揉了揉眼睛,眼眶里的血沾到了指头上,他愣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声音有些干涸:“……这是什么?我眼睛受伤了?”

……

“谢逢杉。”

卢晓优站在楼梯的一半,往上望她,松松的校服下,衣服一寸变化也没有。她难堪地抓着衣角。

她低低叫了谢逢杉一声,掩不住眼里的失望和受伤。

“你都……” 话没有说完,谢逢杉也听得懂其中潜台词:你都有变化,我却没有。

……?

谢逢杉是真头疼了。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她走下楼梯,叹了口气,拍拍卢晓优,深吸一口气:“相信我,你不会想体会这种感觉。”

她连抬手都困难。

但是也稍微理解了欲望显影的规则所有期待,条件,都可以当做砝码,放在这杆规则天秤上。

这校园内有种力量,使这些心魔一一成真。

谢逢杉没法忍受下去了,捂着被白衬衫伤害的腰一瘸一拐地跑了。继续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中太危险了,她怀疑这些布料都可以渗入她的血肉骨骼中。

她跑到北楼旁的幽静图书馆里。正门已经落了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