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道:“你领麻袋是要装粮食运去晒谷场吧?我见你肩膀上有伤,扛不了东西。不如我……不如我去仓库,给你拿那把豁口的镰刀。”
一部分人在田里割刀稻谷,一部分把打好的稻谷拿去晒谷场晒。
虞怀简只拿了两个麻袋,自然要做那运粮食的人。
队里的马牛和骡子都不够用,有些只能用肩膀硬生生扛着,一天下来,人就废了大半,脖子那一块连着肩膀的地方全是淤血。
就像孙裕说的,虞怀简这种黑五类子女,整个甜枣村没人给他好脸,他领的这两个麻袋,自然也用来扛粮食的。
年轻力壮的壮汉尚且受不住,何况他一个少年,本身还带伤。
周满满于心不忍。
周小米手上长个水泡就说她的手要废了,那虞怀简这一天下来,不就得半身不遂了?
周满满眼巴巴看着他,双手还是紧紧拽着他的衣摆不放。
虞怀简像哑巴似的,皱起一双对男孩子来说稍显得秀气的远山眉,薄唇紧抿,半晌没说话。
一双漆黑的瞳划过丁点奇异的光,不过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