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家画画的苏乐童则穿着江盛玉的旧毛衣,窝在沙发里拿着平板目光无神画画。
难得江盛玉回来了,对方又总是很疲惫捏着自己的眉心道:“今天真的好累……我先睡了,乐童你也别画的太晚。”
苏乐童三天没有洗头发了,头发乱糟糟在头上,眼下是一圈淡淡的青色,他手指拉了拉衣角,轻声道:“好……那你快休息吧,我去赶稿了。”
明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想要对方一个拥抱却好难。
开不了口的苏乐童只能继续穿着江盛玉的旧毛衣,窝在那沙发里继续画画。
一个又一个孤寂寒冷的夜晚过去,江盛玉都没有陪在他身边。
苏乐童也有些茫然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厌倦了自己,不喜欢自己了?
如果想要分手,直接说分手就行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冷漠呢?
他搞不清江盛玉在干什么,每过一个小时就给对方发一条消息。
可惜……江盛玉总是很晚才回复他:我在忙,抱歉。
江盛玉不开口,两人渐渐就好像陌生的室友,苏乐童甚至不敢去询问其中的原因。苏乐童的心渐渐好像被封闭在了一起,他把自己关在一间黑暗的房间中,无时无刻不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直到有一天,江盛玉离开家那天早上,苏乐童忽然从梦中惊醒,他赤着脚站在玄关问:“江盛玉……这一次,你要走多久?”
江盛玉看了看手机里的行程:“可能得一个多月吧,对不起了宝宝,又让你孤单了。”
苏乐童的身体在抖,他轻声问:“江盛玉……你不要我了吗?”
江盛玉本来已经在赶时间了,听苏乐童这么一说,他将手里的车钥匙放在鞋柜上,重新脱了鞋子站在苏乐童面前,抱了抱他的腰身道:“别胡说……没有的,只是我家里人,最近催婚催的我很心烦,乐童,你别在意,等我把公司的事搞稳定了,我就带你回去。”
其实,江盛玉的父母大概是知道苏乐童和他的关系的。
只是江盛玉的父母很聪明,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拆穿两人,反而很友好,还时常过问江盛玉你的室友最近工作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遇到这样难缠的父母,苏乐童可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如果江盛玉的父母严厉拒绝他们在一起,或者闹起来,也许苏乐童还觉得好受点。
可是他的父母总是笑眯眯来了,看了看,就又走了,接着回去对着江盛玉,该催婚催婚,完全不把苏乐童放在眼里的感觉。
这让苏乐童总有种自己好像是被养在外面的小情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