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行站起来,阴沉着脸和母亲鞠了一个躬,饭也没吃完就走了。潘玉玲气得哭出来,儿子态度这么坚决,她担心他以后被这件事耽误了该怎么办。晚上的时候陆曼又给潘玉玲打电话,潘玉玲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丈夫忙工作又不在家,焦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73

吴书行从家里出来,心烦意乱地去了受那儿。在别墅里也没有看到好脸色,因为受始终不能出去,开始和他闹脾气。受没有乖乖地呆房间里等他,去了书房练了一天的字。边练字边哭,墨汁都糊到了脸上,因为用手擦眼泪还把自己擦成了熊猫眼。

吴书行一进来就看到他那副幽怨愤懑的模样,看到他的脸忍俊不禁笑出来,受恨恨地看着他,再也没有心情与他说话,低下头写字不看他。吴书行好笑地走过去,心情开朗了一点,低声问:

“在写什么?”

他一脸好奇地走过去,看到宣纸上赫然两个墨黑的大字:

“吴狗。”

写得有模有样的,颇有周定海书法的气势。吴书行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受也不怕他责罚自己了,反正也出不去,当着他的面又恨恨写到:

“吴狗。”

他“吴书行”三个字没有练好,但是把“吴狗”这两个字练出了精髓,看着那两个字,颇能体会到他咬牙切齿的恨。吴书行阴沉着脸,威胁道:

“你再写我永远不让你出门!”

受放下毛笔,哭诉道:“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

吴书行被他哭得心烦,把那堆写满“吴狗”的宣纸都扔到垃圾桶里,受看着他的动作,恨恨地去了花园。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还在闹别扭,吴书行换了睡衣早早躺上床,受洗完澡出来看到男人已经老神在在地在等他,那眼神明显想肏他,受心里有怨气,不敢走出房间,红着眼睛去了沙发上。

吴书行坐了半分钟,看他还不主动过来,阴沉着脸道:

“你过来。”

受心里害怕,但又不愿意睡床上,躺在沙发上说:

“我身体不舒服,今晚……就睡这儿……”

他说话都不敢看吴书行的眼睛,卧室里就开了一盏壁灯,他感觉男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冷幽幽射过来,吓得立刻闭紧了眼。

吴书行沉默地坐了良久,似乎抽了一根眼,又阴沉道:

“过来。”

受根本不敢睡,害怕地眯起眼睛瞟了他一眼,看到床上的男人阴森森地瞟着自己,吓得把身体缩紧,装自己睡熟了。吴书行又抽了一根烟,看他还不过来,气得下了床,他一下床受就害怕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后缩着身体道:

“我……我不和你睡……”

男人坐在床边阴沉沉看着他,受吓得胆寒,还是红着眼睛争取道:

“你让我出去我就……和你睡……”

吴书行一动不动,像一头快要发怒的巨兽,受吓得哭出来,实在受不了每天被关在屋子里,抹着眼泪哀求道:

“你让我出去吧……出去一天也好……我受不了了……呜……”

吴书行冷冰冰听他说了半天,依旧沉默地走过去,把他扛在肩上,在人惊慌失措的大叫中将他扔上了床。

74

吴书行当天晚上颇有情调地抱着受亲了亲,头一次没有着急做爱,而是将他搂在怀里,捧着他的脸颊深吻。受一心想出门,觉得被吴书行这样抱着很烦,亲了几口就不乐意了,偏偏男人又把嘴唇凑过来,亲不够似地把舌头舔进他的嘴里。

受和他完全没有谈恋爱的感觉,只有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他猜不透吴书行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几日天天都来他这儿,都不要他老婆了一样。他每晚和男人同床共枕,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