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晦暗不明的眼神，主动跪到他的面前，把他和吴书行晚上打架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了，说完还恨恨道：

“爷爷，我不会再和他好了，你别让我再去找他，你打我骂我吧！”

周定海好笑地看着他，摸着他涂了药水的脸，关心地问了一句：

“疼不疼？”

受轻轻点头，委屈得又红了眼睛，周定海突然笑出来，似乎非常高兴，不正经地夸奖道：

“做得好。”

受惊讶地瞪大眼，看着这个笑容满面的老狐狸，周定海怜爱地摸摸他的耳朵，畅快道：

“明天爷爷让他来给你道歉。”

受想到还要见到那个死古板，厌恶地皱起眉，周定海笑眯眯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好笑道：

“好好表现。”

51

第二天，吴书行果然在父亲的责骂下来了周定海家里道歉。此事事关吴家脸面，受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吴永廉告状了，吴永廉总要给个说法。

周定海笑眯眯的，表面上说是受不懂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却又质问吴书行：

“侄儿，我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你要打他？”

吴书行的脸都要丢光了。

陆曼陪着他一起来了周家，当天正好是周末，周定海特地在家里等他们，一大早就把受叫起来，让他练字。

受恨恨地在书房里写字，周定海特地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吴书行和妻子果然过来了，手里象征性地提着一篮水果和跌打损伤药，过来向受道歉。程禾陪着周定海在楼下接待他们，吴书行脸色不好，冷白着脸不怎么说话，陆曼倒是懂事，专门陪着丈夫一起过来，一是想将此事揭过，二是看看丈夫和受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曼看他们来坐了半天也没见到受，笑眯眯问：

“周叔叔，小穆呢？”

周定海喝了一口茶，指使程禾道：“去把那孩子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