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和朋友也不会有麻烦。”
话语停顿在这里。
没说完的那句话也放在那里。
当然有代价。代价就是,不分手。
夏棠停两秒钟,低过头,鼓了鼓脸,要去撕自己手背上的胶布,被陆霄按住手。
两个人又靠得很近,熟悉的气息越过消毒水的气味。
夏棠抬起头看面前人的眼睛,晚上做过的那些事好像还历历在目,被亲破了一点皮的舌尖微微刺痛。
从小时候手握着手,到滚到一张床上,好像也没过很久。她其实没打算真撕下来,直接拔掉针头会很痛。
男生的下颌仍然是固执的线条。她脑袋嗡嗡发疼,嗓子也很干哑,看了面前人一会儿,忽然说:“……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在房间发烧了吗?”
陆霄压着气息俯视她,算是默认。
“那个时候我很害怕,你真的因为我把人开除。”夏棠说,“可是其实也没那么怕……因为那时候还没长大,根本就不知道,开除啊,失去工作啊,到底是多严重的事。”
“现在我知道了。”她说。
嗓子干哑是因为发炎。
手指蜷起来是因为打针。
胸腔里发痛是因为药物后遗症。
如果一切还能回到那个冬天,天底下最大的事,也不过没交作业要被请家长,考不上市区的学校,要和初中同学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