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舌头都在发烫。

杯子突然从头顶被人拿走，赵公子一抬头就看陆 大少冷若冰霜的脸，拿着酒杯，漆黑的眉毛微扬，看着 他，语气里没温度:

“我有叫你来灌酒吗?”

有的人只要站在这里，就能让其他人的气势全部矮 下去。

酒店经理也跟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的模样。

赵公子一收肩膀，连低声解释自己是来道歉。夏棠 抿抿嘴唇，皱着脸，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垂眼，看他 受伤的手。

打上的纱布在衣袖下。

陆霄才看向他们两个，下巴抬起，睥睨似的模样: “你们也可以走了。”

外面是冷夹着细雨，这样的天气也浇不灭整条街 的灯红酒绿，停在路边的各色豪渐渐多起来，时而有 散发着香水味的男女说说笑笑地下，和他们两个擦肩 而过。

还有大量堵在路上，是打出租最糟糕的时机。

两个人只能先迎着雨穿过整条街。

林业拉起外套挡雨，在路上，还是没忍住说:“那些 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整夜的难堪都堆积在胸口里，在这时发作，用词 也没由来地刻薄起来:“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身边也 看不几个朋友，只有哈巴狗一样围着转圈的家伙。”

夏棠戴着兜帽，和他一起走在雨里，闻言扬起眉毛 反驳道:“喂，人家再瞧不起人，也替我们挡了酒瓶还 流了那么多血，不应该说谢谢吗?”

“他才不是替我挡的。”

林业低头，下巴收在衣领里，低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