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今天早上司机把这只铝合金行李箱放到门口,没有任何说明,他也一头雾水。
只有夏棠知道是为什么。她在门口蹲下,伸手敲敲行李箱硬邦邦的金属外壳。冷冰冰的纯黑色,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可是偶尔也会像棵被折断的杉树,孤零零一个人立在暴风雨里似的。
明明他既没有被折断,也没有孤零零啊。夏棠懊恼地想。最多最多只是失恋而已,每个人类都会失恋的,干嘛就他一副那么委屈的样子。
司机开车送她,夏棠把行李箱留在了门口没有带走,推着自己的旧箱子。
门口的暴马丁香花都已经凋谢,淡黄的槐花和大朵的木兰落在地上,被车轮挟着落叶碾过。
后座放着跌打药。她拿起药瓶,听见司机说:“啊,对了,那也是小少爷让我交给你的,说是看见你昨天摔伤了,涂上应该能好些。”
夏棠没摔伤,唯一的伤留在手腕上,变成一圈淡淡的淤青。她垂在腿边的指尖曲了下,觉得手里的药瓶沉得像铅块。
把脸贴在玻璃上,心想这家伙还不如一直当个脾气糟糕的混蛋呢。
周末学校里人丁稀少,司机一直将她送到宿舍楼下。
“好好学习。”不善言辞的司机最后说,像家长一样拍了拍她的肩。
从他的手上有暖意流入。
入住宿舍相当顺利。舍友除了李子沫和赵悦月,另一个也是文静又好相处的女生。周日晚上,赵悦月回宿舍时在书包里藏了四罐低度的罐装果酒,大家盘腿坐在地板上,举起罐子相互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