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起一件外套裹上,蹑手蹑脚拿走袋子里紧急避孕药,溜回自己的房间,捂着枕头敲头。
第二天她和陆霄在房门口狭路相逢,或者说陆霄单方面堵到她,两人在依旧在杂物间里碰面,鬼鬼祟祟得仿佛暗中接头的地下党。
面对着面,气氛尴尬得像团搅不动的液体。
夏棠坐在矮柜上,貌似镇定地描述了昨天晚上给她递酒那人的长相。
“我知道了。”陆霄站在她面前,冷静应声。
他又开口:“昨天晚上……”
“我已经吃过避孕药了。”夏棠截住他,“所以你不用管。”
她头颅微低,垂着嘴角,手撑在背后,小腿微晃,很无所谓的模样。
陆霄抿唇盯着她,停了停,才问:“下面……还在流血么?”
夏棠愣了下,反应过来时脸颊发烫。
她的手指在身后抠住矮柜的边缘,挪挪视线,声线压低,带着怒气抱怨道:“怎么可能还在流啊。”
那种血流一次就够了。
“那我们呢,”陆霄又问,居高临下地垂眼俯视她,眼睛在阴影里,有束利光投来,“我们算什么关系?”
这家伙是完全不懂什么叫装傻和遗忘的艺术吗?
夏棠又晃一下腿,含混随意地说:“就……这样的关系啊。”
在被追问之前,她抢先从柜子上跳下来,喊着还有事溜出杂物间,倏地消失在走廊上,灵活得像尾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