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明白,她和陆霄怎么可能是
“我和他没有分手,我们本来就没在谈恋爱。”夏棠说。
“那是……”
夏棠抬起眼睛,望着他:“不谈恋爱又不是不能接吻,这种事你们不是常干么?就是那什么……炮友啦炮友。”
话音落下,身后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响动。
她下意识回头看,本来应该不再回来的人正站在门边。
陆霄锋利的眉眼压低,下颌绷得坚硬,少年人颀长的身影挡住阳光,站在那儿像尊雕塑,眼神像蒙着一层阴霾,眉宇间仿佛结了霜。
咔嚓一声轻响,他松开握着的门把手,坏掉的黄铜把手失去弹簧牵引,无力垂下,像一个悬在当中的句号。
夏棠看着他,心跳声无缘故加速。一时之间,仿佛有什么薄而透明的东西被子弹击碎。
烟气上浮。
陆霄的生日在冬天。
晚冬和早春交界的月份,天气总是暧昧不清,有时候冷得还像在深冬,有时候又已经回暖,足够脱掉厚外套,蹲在庭院里看池塘里的金鱼慢慢苏醒。
最近的一次是前者。
那时池塘上还浮着一层薄冰,冷得很罕见。
这一年他的生日又没有父母出席,只有来自远方的祝福和礼物,但那倒无所谓,因为来了很多朋友,整栋屋子挂上彩灯气球和鲜花,装饰得像棵最隆重的圣诞树。
除了林清让人在国外没有回来,有的没的人来了尤其多。
夏棠本来窝在小厨房写作业,直到被人闯进来,递来一杯加了料的饮料。
就是那杯饮料。
她又热又渴地蹲在角落,模模糊糊里,拽住路过第一个眼熟的人影。
旁边就是杂物间,没开灯,被成排货架堆满,留给他们的就只有一个窄窄的角落。夏棠背后抵着一排靠墙的铁架, 面前人好像在说话,诸如“你怎么了?”、“听得见我说话么?”之类的字眼。
她没听,而且觉得这家伙嗡嗡嗡的声音很烦,在一片黑暗中拽着他的衣摆踮起脚去咬他。
依次咬到喉结、下巴和唇瓣,薄荷味沾着很浓的酒味,他的嘴唇微凉,有如水源,让人的脑子更烧得一团炽热。
面前人呼吸急促且凌乱,废了很大力气才得以将她从面前分开,艰难得像撕开一块强力胶。
喉结滚动。
他没在口袋里找到手机,低声咒骂了句,眉峰皱紧,目光借着门缝里漏出的微光搜寻。女孩又贴上来蹭他,像沙漠中的旅人紧紧靠着唯一一处泉眼。
他下颌坚硬地绷着,声音沙哑地问:“你还能认识我是谁吗?”
夏棠觉得他问了个蠢问题,就算大家都烧成灰了她也能从骨灰里认出他的那一堆。她缺乏耐心地扯着他的衣摆:“你是陆霄啊。”
“你现在不够清醒,”陆霄说,“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知道啊,你不就是医生吗?”她理直气壮地望着他说,“我很渴,很难受,所以你快点把你的嘴拿过来。”
然后踮着脚凑上前继续去咬他的脸。
回忆起来,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接吻就像打架,拥抱也像打架,他们大概都是第一次尝到某个人舌尖的味道,潮湿滚烫的触感里,全是含含糊糊的酒精味。
这扇门的门板非常薄,佣人房的门板都很薄,隔音效果差劲,音乐声隆隆传进耳朵。
大家发现了最重要的那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好一会儿,喝醉了的人群正拎着开了封酒瓶,在屋子里满世界找宴会的主人翁。
他们嚷嚷着陆霄在哪,声音透过门板,清楚得像在耳畔。
有几个瞬间夏棠好像清醒了那么一点,她抬起眼睛看见男生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