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这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她低头,回想路上瑞妮告知的背调,这位赫帕夫人的丈夫,顶头上司便是夏尔昂先生。
这夏尔昂家族人口繁茂,家族成员也多有?当官的,可以算得上本杰明家左膀右臂。
这样?的客人,对埃洛伊斯来说,确实?具有?很大的诱惑力。
赫帕夫人的面?庞上,浮起探究意味,她高深莫测地笑道:
“埃洛伊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在法官夫人生日的聚会的路上,我碰见过希柏瓦夫人,她的家族犯过错误,本来是被我们冷落的,可她求上了我,许了我好处,我便顺手帮了她一把。”
“我想,她之所以能见到我,这里?面?应该有?你?的功劳。”
一个被阵营圈子除名的人,就相当于被这一方?关进了孤立无援的小?岛上。
没人会告知希柏瓦夫人,关于她们这边任何的社交讯息,往来动向。
赫帕夫人那天遇见了希柏瓦夫人,对方?许给她许多钱财,希望她能帮助重新融入,看在钱的面?子上,赫帕夫人答应了。
但她也能猜到,希柏瓦夫人大概率,是走了她身边人的门路,才会知道她的动向。
而在这其?中谋利的,大概率便是这个游走在权贵之间,也接触过她的年轻女裁缝。
卖消息嘛,算不了什么事,这本身就是上流社会里?的运行方?式之一,赫帕夫人自己也干过。
故而,她觉得埃洛伊斯与她是一样?的人,只要价码够高,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交易的。
“为了换取利益,这样?的事没什么不光彩。”
埃洛伊斯闻言,端起茶杯遮住半张脸,她低头轻啜,不急不缓的样?子,引得赫帕夫人语调迫切。
“想在这个阶层里?混,必然要懂得玩这套东西?,我想你?也精通,并?不抗拒,又?何苦在这件事上,守口如瓶呢?”
静可闻针,埃洛伊斯放下茶具抬起头。
她看见赫帕夫人身后,阳光穿透铁艺花窗,将彩色玻璃照的色晕朦胧,透而柔和。
像这样?有?颜色,通透漂亮的花窗玻璃,镶嵌一整扇,在如今工业并?不特别发达的时代,价格可以足够贫困的纺织女工吃半年黑面?包。
“赫帕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
埃洛伊斯笑时,嘴角会有?轻微的窝痕,这让她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干净到像张可以任意书写印象的细腻纸张。
“就像您说的,我并?非有?什么高尚的品格,做惯了这样?的事情,本该满口答应,与您交易。”
“可我却在您这里?,拒绝了夏尔昂夫人这样?好的客人资源……您不想想,到底为什么吗?”
埃洛伊斯知道,赫帕夫人不是个蠢人。
她平静的话语,仿佛有?种?说服力,让人往深里?去想。
赫帕夫人收回目光,她转动眼珠,咀嚼对方?的话,品出?了言下之意。
也就是说,要么是她与娜莎实?在关系深厚,自身参与其?中,要么就是有?人已?经提前用更大的利益收买了她,叫她守口如瓶。
引荐夏尔昂夫人已经是她能够提供的最大的价值,而对方?却能开出?更好的条件。
赫帕夫人知道,这事大概率是她打探不了的,那么,这个裁缝,手段远比她想的厉害。
她正沉思,又?听埃洛伊斯说道:“虽然我得守口如瓶,但不妨告诉你?,小?本杰明先生的行踪,要是从娜莎那里?打探,是在做无用功,这与她无关。”
说罢,她便收了东西?立起来,起身要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