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凛……你坏死了！”

“臣冤枉啊。陛下，这路可不是我修的，车也不是我驾的。”庄凛的呼吸很沉，他同样感受着陌生的愉悦，还在忍不住逗俞灯，“小陛下怎么能骂我呢？”

前方又是一阵颠簸，俞灯瞪着他，觉得自己气得有理有据：“我不管……反正都怪你的, 你明明可以停下来的呀！”

俞灯一时没有控制住音量, 哼得大声了点，训斥的声音也传到了车厢外。伪装成马夫赶车的暗卫赶紧回头, 小声询问：“陛下，您还好吗？”

听到暗卫的声音，俞灯吓了一跳, 身体也就更紧绷了些。庄凛的呼吸随之变得更沉。他揉了揉俞灯的头发，回答暗卫：“陛下很安全。”

俞灯揪着少年臣子的衣领，小声吩咐：“让暗卫慢一点驾车……”

“好, 小陛下别生气。”庄凛非常听话地把这话传达给暗卫，前面的暗卫连连应下。

几分钟后，马车终于绕过了那段凹凸不平的道路, 轮子压在石板路上骨碌碌的响。街道上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但俞灯完全听不见。

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耳边只能听到庄凛哄他的声音, 也根本记不住刚才上上下下的晃了多少次。

因为刚才那番意外，他们贴合得那样彻底……真是太坏了，害他还没适应就要经历这种程度的挑战……

“庄凛，你是混蛋……”

庄凛亲吻着俞灯的嘴唇和眼尾，哄他：“好了，好了，已经不会晃了。”

“马车是不晃了，但是你还在晃我呀……在马车上这样，你真是，成何体统！”俞灯还是嘀嘀咕咕，用毫无威力的词语训斥庄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