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江烬眠便脱口而出:“我可以养他一辈子。”

他低头亲吻太太额头,诚挚地保证:“虽然你老公不是首富,但他也不缺钱。两性畸形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特殊一点,养一辈子也不会让我破产。我不会扔的,更不会嫌弃。”

周灿宁确实是害怕他嫌弃。

他埋在江烬眠胸前吸吸鼻子,悄默声地伸出小拇指,竖起来晃了晃。这是小光最近从幼儿园里学回来的招式,他和小光在家里玩得多,便也跟着习惯了这种幼稚的思维方式。

江烬眠忍俊不禁,顺着太太的意思勾住盖了拇指印。

沉默片刻,周灿宁才闷声闷气地说:“我讨厌周耀文,他就没给我带来过一点好。”

要不是被周耀文恶心的想法影响到,他怎么会做这样离奇的梦。

江烬眠拉起堆在腰间的被子,把周灿宁整个人裹起来,淡淡地应道:“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

闻言,周灿宁立刻紧张起来:“你别违法。”

“想什么呢?”江烬眠好笑地刮他鼻尖,“我是正经商人。”

周灿宁讪讪地摸鼻子,“反正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现在才四点多,再睡一觉吧。”江烬眠不欲与他多说关于周耀文的事,怕影响他心情。

周灿宁听话地松手,翻身往旁边躺回去,但嘴上却说:“可能睡不着了。”

情绪这么大起大落一回,再浓郁的睡意都要被搅没了。

江烬眠侧躺在他身边,扬眉揶揄:“做点运动助眠?”

周灿宁双眉倒竖,下意识要拒绝。但他转念一想,脑海里勾勒出梦里小宝宝的模样,又觉得并非不可行。

做那档子事,虽然痛还是有点的,但也不是完全不爽。有时夜深人静冲动起来,他也会有一点点馋。于是他竖起一根手指,立场坚定道:“一次。”

江烬眠本来已经做好被太太拒绝的准备,结果现在收获意外之喜,可不得立马欢欢喜喜地答应。至于真到干活的时候,是不是原先说好的一发完,就见仁见智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周灿宁是再次旷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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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卞海市的第一场雪来得早,十二月底就已经飘起小白点,天冷得让人不想出门。周灿宁怕儿子受寒,便翻出之前织好的围巾,在小光脖子上绕了两圈,确保再也没有冷风可以漏进去,才放心地送他出门。

目送大儿子坐车离开后,周灿宁才转过身进屋。小儿子还坐在餐桌前笨拙地吃早餐,见他回来,便举着小勺子嚷嚷:“要围巾巾!”

大概是天生性格比较娇气,阳阳说话时总爱用叠字,听着奶乎乎的,时时刻刻都是像在撒娇。

一旁喝果汁的江烬眠面露嫌弃,要不是碍于周灿宁在场,他绝对要捏着江挽阳的脸教他什么叫“好好说话”。这小崽子都快三岁了,还那么爱向妈妈撒娇,不是心机是什么?

周灿宁在小儿子旁边坐下,不解地问他:“家里不冷呀,怎么也要戴围巾?”

阳阳晃着小短腿嘟嘴:“哥哥有围巾巾。”

周灿宁了然:“是要和哥哥一样吗?”

阳阳欢快地点头,眼睛亮亮的。

见状,周灿宁忍俊不禁,算是被小不点打败了,便答应他待会儿吃完早餐就去取围巾。

另一边的江烬眠放下空杯子,隐晦地瞟了太太好几眼,突然对天气的话题起兴趣:“今天气温很低。”

周灿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替小儿子擦嘴角的酱汁,没有接话。

江烬眠只好腆着脸继续自言自语:“办公室的暖气好像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