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江烬眠调查过周耀文的资料,应该也会知道她的名字。然而他却没有告诉他这些,甚至连周耀文的事也不愿意多说。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江烬眠是不可能和他说的。他就巴不得他离这些事远远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才好。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皱眉后退半步,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干嘛?”

周灿宁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心想:他很不和善吗?他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模样产生怀疑。

“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是谁,这不公平吧?”

面前的人撇撇嘴,用一种“你有病吧”的语气说:“你老公那么本事,动动手指头就能查到我祖宗十八代,你会不知道我是谁?你傻还是我傻?”

被她这么一说,周灿宁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忍不住在心里反问自己是不是脑子有坑。

啊呸!被带偏了。

“我先生……”

“停!”女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拒绝继续吃狗粮:“没兴趣知道你和你老公的事。让一让,我要上厕所。”

周灿宁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身体比大脑更快行动,迈腿往旁边避了两步。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女生经过自己,然后拐了个弯进女厕,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

回到包厢后,周灿宁看着江烬眠勤勤恳恳地给他涮牛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点恶趣味。

“刚才有人问我,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草。”

江烬眠没听清:“什么?”

周灿宁单手托腮,笑眯眯地重复:“她说,你脑子装的是草吗?”

江烬眠的脸顿时黑了,“谁?”

周灿宁歪着脑袋“唔”了声,学家里的小朋友说话:“不认识哦。”

这话倒也不假。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确实还不知道那个女生的身份猜的不算。他们连名字都没有交换,本来就称不上认识。

江烬眠盯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又恢复如常。然后他收回视线,边烫菜边问:“你怎么说?”

被放进碗里的肉还冒着热气,周灿宁就着筷子小心翼翼地咬上一口,细细嚼几下吞了,才咧嘴笑道:“我说是啊,我老公就是个大草包。”

语毕,他便把剩下的肉也送进嘴里,两侧腮帮子微微鼓动,明显吃得更香了。

“嗯,你老公是挺大的。”江烬眠厚着脸皮,精准抽取自己想听的关键词。

“咳咳”

周灿宁立刻被他无耻得呛到口水,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捂嘴,拍着胸口好半晌才缓过来。而罪魁祸首还敢一脸平静地给他递水杯,让他喝点水压压惊。

“你可要点脸吧。”他没好气地白江烬眠一眼,“你少说两句,我就不会被呛到。”

江烬眠扬眉,不置可否。他低头吃了口菜,才不紧不慢地问:“刚才遇见谁了?”

“就前两天那女孩。”

江烬眠拧眉,满脸“阴魂不散”的表情,就差没把话说出来了。

“应该只是巧合。”周灿宁赶紧解释,“不过……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江烬眠对此置若罔闻。

周灿宁在桌底轻轻踢了他一脚,“问你话呢。”

对座的男人十分敷衍:“不知道。”

周灿宁竖起眉毛,警告意味十足:“说实话。”

江烬眠本来还想挣扎,但抬头一看太太的脸色,立刻就把嘴边的话咽下去,改口道:“周楠。”

周灿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哪个nán?”

“金丝楠木的楠。”江烬眠见他似乎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图,想了想,便又补了句:“她还有个姐姐叫周盼。”

“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