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噙了抹笑。他的太太长相肖似亡母,睁眼看人时总是温温和和的,就连生气的样子也能叫人心动,完全没有沾染上那人尖酸贪婪的基因。

垃圾有什么资格见他的太太?还不是只会脏了太太的眼,让他的宝贝心里不痛快。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会保护好他的宝贝,不该出现的人,一个也不能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江烬眠俯身,嘴唇轻轻掠过爱人的侧脸,小心翼翼地给他掖好被子,才背过身出门收拾那个人留下的手尾。

周灿宁睡饱一觉后,也差不多到下班的点了。他简单收拾了桌面,就坐在工位上托腮发呆,等时间一到,便毫无负担地起身跟着老板回家。

然而今天注定是不顺利的一天。他们才刚把车开出公司,就被人不要命地拦下,险些酿成车祸。待江烬眠看清那人的模样后,脸色立刻沉得能滴出墨。

真是垃圾挡道。

江烬眠的车刹得及时,半点也没撞到那个男人,他只是被惯性吓得本能地踉跄,很快就稳住身形。可是和他预想的不一样,车里的人并不打算下来,他便只好压着害怕,主动上前敲车窗。

周灿宁看了看窗外那位有点发福的中年人,总觉得对方哪里有些熟悉,但他又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遂扭头问车里另外一个人:“你认识?”

然而无论认识与否,这人的行径都是在完美诠释碰瓷,害人又害己。

江烬眠边打电话找人,边嫌恶地回道:“来占便宜的。”

周灿宁被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深究的欲望,便安安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可是外面的男人实在顽固,就算没人愿意理会他,也还是锲而不舍地拍打车窗,让人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周灿宁被吵得心烦,皱着眉掐驾驶座上的人,“你摔他饭碗了?”

“没有。”江烬眠刚挂上电话,顺手打开车载音乐,一首轻慢助眠的歌曲缓缓流淌,“别管他,我已经叫人来处理了。”

周灿宁面无表情地瞟他一眼,又忍不住转头看车外的中年人,却意外地越看越眼熟。

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江烬眠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

周灿宁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问出口了。然而江烬眠否定得越快,他就越觉得有蹊跷,盯着男人的视线也变得更加认真。

“我应该见过他……”周灿宁喃喃自语,脑海里的记忆乱成一团,零星的碎片根本凑不成整体,于是他做了个决定:“开门,我要下车。”

景江的保安来得很快,才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已经匆匆赶到了。江烬眠趁他们拉开人的时候,果断踩下油门,用行动拒绝太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