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忘记今天出门的目的,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周灿宁被他气笑了:“你理智一点好吗?”

“我和玟英十年没见了,一开始也没认出她是谁,怎么可能喜欢她?”

江烬眠的情绪有些崩溃,一部分原因是刚才受到刺激,还有一部分是昨晚周灿宁的话给他带来了冲击。他变得越来越不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害怕,害怕周灿宁不再喜欢自己,更害怕周灿宁离开自己。

他拧眉撑着额头呢喃:“你别喜欢她。”

见到江烬眠示弱,周灿宁又心软了,忍不住想对他好一点。他踌躇了一会儿,表情很纠结,最终认输似的温声对他说:“晚上要不要吃酸菜鱼?”

“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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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心软的江太太最后还是决定亲手做一顿晚餐。

保姆在玩具房照顾小朋友,厨房里只有一个高瘦身影在忙碌。

周灿宁正认真地低头择菜,脑海里想着待会儿要做的菜式,却突然被一双大手圈住腰肢,从背后搂住整个身体。温热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后,柔软触感轻轻掠过皮肤,激起心尖一阵涟漪。

他不自在地皱起眉,低声呵斥:“别闹。”

江烬眠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轻轻蹭着,没头没尾地问道:“我是不是让你很辛苦?”

他们中午吃完饭就回家了,然后江烬眠便一头扎进书房,直到现在才出来。周灿宁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眼下竟然会突然开窍,说出这样有自知之明的话,令他一时有些错愕。

虽然他愿意给江烬眠做爱吃的菜,但心里还是有气的,便毫不犹豫地说:“是。”

挂在身上的男人难掩低落,意有所指:“你要放弃了吗?”

江烬眠在装可怜,他和周灿宁都心知肚明。

但周灿宁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犹犹豫豫地来回倒腾手里的青菜,显得有些烦躁。他不甘心就这样轻饶了江烬眠,又舍不得再说谎伤害他,反倒是让自己陷入僵局。

江烬眠的耐心有限,没一会儿就等不及了,语气不佳地擅自下结论:“你后悔了。”

闻言,周灿宁好气又好笑,甚至想揪着江烬眠的耳朵吼他:现在是你犯了错,怎么还有脸来质问我?

亏他还为自己说过的狠话愧疚,傻了吧唧地给江烬眠做饭补偿,结果根本不值得,他就该狠下心来冷战到底。

“自问自答好玩吗?”周灿宁放下菜,艰难地转身抵着江烬眠胸膛,不让他把头靠过来,冷着脸继续说:“你把话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江烬眠皱眉,显然对爱人不让自己靠近的做法很不满。他蛮横地抓住周灿宁的手,迫使他放在自己腰后,整个人牛皮糖似的黏在周灿宁身上。

他低头磨蹭了下,本能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口又问:“为什么不拒绝她?”

“嗯?”周灿宁被他牛头不对马嘴地问迷糊了,一时不知道他在说谁。

江烬眠压着火气提示:“微信。”

周灿宁这才想起中午的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怕什么?”

其实他知道江烬眠怕什么,只是刚才被气到了,现在恶劣因子作祟,非要刺他两句才开心。

爱人微微仰着脸看自己,神态分明是温柔的,可嘴里吐出的话却叫人心惊。江烬眠面不改色地盯着怀中人,眸子里的恐惧藏得极深,被死死地压制在渊底,翻不出半点浪花。

见他不做声,周灿宁又犹嫌不够地补刀:“怕我跟她说……你囚禁我?”

“你可”

“我又不蠢。”周灿宁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