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以为他想拉自己,只是刚伸出手,青年低笑了声,连停顿都懒得,指腹径直往下,轻轻一沾地上猩红的酒液。
“是瓶好酒呢。”
可怜
是瓶好酒呢。
赤渍从他指腹缓缓滑至指根,留下一道狭长晶亮的濡湿,宛若绵延山峦里起伏的绛色甘霖。
重新直了身,一眼没看旁边的人。
萧玺野长腿迈入包间的同一瞬间,先前的纵情酒色在顷刻间被一场簌簌骤雨浇得透彻,偌大的场子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点歌机里的歌恰好切到下一首,情意绵绵的伴奏茕茕徜徉,暗昧的氛围灯刚好洒过门扉,下一秒洇过他修拓高挑的身躯,又陡然变亮。
与聚会里心照不宣的西装革履背道而驰,一身宽松的黑衬衫松垮地穿在他身上,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里头廓清明晰的锁骨。
牛仔裤挡不住他笔直劲瘦的腿部线条,腰胯上系了根深色系皮带。
他似是被那光晃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往前迈了一步,猝然间,深邃张扬的眉眼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与生俱来的桀逆就再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