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色彩绚丽,富于戏剧性和表现力,常常用于揭示社?会中的发展与矛盾。
尹敛以往总觉得,比起交响曲的丰富与宏大叙事?,她的确更喜欢独奏的自由和沉着。
交响曲不受自己控制,多了几分她不熟悉的彷徨感,而一个人的独奏,更能掌握节奏,不会被其他器乐所打扰。
但是现在?
她握住他的手,将他放于钢琴键上,与她一起弹奏。
“随便弹些什么就好,只?要是你?,就都可以。”
她和萧玺野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像交响曲那样。
他们,是如此不同?的两个人。
经历那么多事?情的碰撞,从一开始的不和谐到现在?习惯了彼此截然不同?的性格与节奏。
也许,正如交响曲因不同?乐调而显得壮丽的曲风那样,她的生活,会因为有另一个人的参与,而更加丰富多彩。
窗棂白鸽腾跃,余晖洒透过这座古老城市的城墙,洒在?跳动的黑白键上,映出两个人挺拔的身影。
一曲完毕,尹敛转过头。
“感觉还不错,”她很认真地回忆刚才的即兴乐曲,“竟然弹出来了一种钢琴之?外乐器的感觉。”
萧玺野一时?不知道她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他松开琴键,转而握住她的手,眉眼都朝向她。
“那尹大钢琴家,”他问,“你?要不要为我们刚才的即兴乐曲取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
“当然。”
尹敛毫不迟疑地点头。
斑斓的光影将她漂亮的眉眼点亮,她思考了会儿,蓦地想到什么,清眸里漾起若隐若现的笑意。
“那我们就叫它”
“《佛罗伦萨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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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佛罗伦萨音乐学院出去的时候, 春日的佛罗伦萨浸在蜂蜜质地的暮光里。
黄昏、白?鸽、晚霞。
暮色中的佛罗伦萨构成?了所有浪漫的代名词。
尹敛从维琪奥桥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时,恍惚轻漾的水波纹仍残留着白?昼的暖意。
耳边传来萨克斯手的民族乐调,她双手撑在桥边, 额角的碎发被晚风轻柔吹拂开来。
尹敛问萧玺野。
“当时, 你?看到我走过来的时候, 想的是什么??”
是纳罕, 了然, 亦或是兴味。
阿诺河在脚下蜿蜒如缎带, 对岸的圣母百花大教堂穹顶正被夕阳镀成?玫瑰金。
萧玺野顺着尹敛的目光望去,老桥的拱廊下正浮动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他语气轻缓。
“心?情复杂,但最多的,是庆幸。”
庆幸。
他和尹敛,可以不再是两条单独行走的相交线。
他们, 还可以有第二个?交点。
石砌建筑倒映在阿诺河上,在暮色中舒展轮廓, 阁楼的木窗被晚风吹开,晾衣绳上雪白?的亚麻床单微微鼓起,像突然绽放的。
“如果上一次在这?里见面,是我们的第二个?节点。”
萧玺野低头笑了下。
“我希望, 它能见证我们的第三?个?节点。”
对岸旧宫的塔楼传来七下钟鸣, 广场鸽群旋舞。
萨克斯手似乎换了一首曲目,连带着旋律都柔和起来。
“那天的维琪奥桥, 好像也有这?样一个?落日。”
那是他在参与她的独奏会前, 偶然在桥上瞥见的。
那时的他在想, 尹敛是否也会经过这?段路,她在路过这?座桥时,是否也会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