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句,我大概明白大爷为什么这么小心,他怕自已的话被人听去。不过我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谁能听到我们说话?
至于那句槐树佛惧阳,我想了想昨天半夜那个木佛像出现的场景,心中猜测大概就是因为白天它害怕太阳,所以只有午夜这种阴气重的时间才能短暂现身,平日里藏在树中躲避太阳。
见我点头,大爷继续写道:【短则一二年,长则四五年,槐奴将外人诱至村,化为新奴】
槐奴?大约就是槐树奴役之人的意思吧?
意思就是每隔几年,被这个所谓的【槐树佛】奴役的人,就会诱骗外面的人到大槐树村里,化作新的奴隶?
所以叔叔和妍姐就是新的奴隶?!不对,或许我也会成为新的奴隶!
我一把夺过大爷手里的粉笔,重重的圈住【新奴】两字,在旁边写道:【会怎样?】
大爷看了我一眼,我乖乖把粉笔递了回去,同时点头哈腰的道歉,没办法,有点太激动了。
大爷在我的问题旁边继续提笔写道:【表面正常,实则与死无异,不过一人偶】
然后大爷咔吧一下,把粉笔掰了一小半递给我,我讪笑着收下,然后在地上写道:【有什么办法?】
大爷苦笑一下,摇了摇头,甚至不愿意再写什么。
意思很明显,没什么办法。
我不甘心地继续写道:【大爷您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大爷又叹了一口气,写了三个字:【我就是】
然后圈住这三个字,画了一个箭头,那箭头正指向刚才我圈住的【新奴】二字上。
第56章 吕书文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大爷,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世外高人,却没想到他居然是槐树佛的奴隶?!
但是,等等!!
既然他是槐树佛的奴隶,那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如果他真的讨厌槐树佛,为什么不跑?
大爷似乎看出了我的震惊和疑惑,便在地上又写了几个字:【我本教书匠,少时与村人成婚,后侥幸未完全成槐奴,每天清醒半日,村人恐我泄密,对外皆言我疯】
字写的挺简单,但意思却能完全表达出来,怪不得这个大爷字写得这么好,原来本人就是个教书先生。
等等?!
疯子!?
魏建平,也就是妍姐那个“未婚夫”的父亲不就是村人口中的疯子吗?昨天我还去他家来着,难道他就是?!
大爷见我一脸吃惊的表情,开口说道:“昨天你来家里面,我就在二楼看见你了。今天见你没从屋里出来,就知道你肯定是让村里人给害了。”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大爷又突然开口说话了。
大爷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解释道:“白天在村里只要别说它的名字,关系不大。”
我知道大爷说的是槐树佛,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叔叔他到底在哪?”
大爷听完摇摇头,只是劝说我:“小孩儿,要是报警没用,实在不行你就回家叫点亲戚朋友过来,你一个半大小子,能在村里面掀起什么风浪?就算知道你叔叔关在哪里,你一个人又能怎么办?”
我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别的不说,如果叔叔和我一样被铁链锁着,我又该怎么办呢?我可不会铁片开锁这种技能。
而且村里虽然年轻人很少,但只要来几个中年人拦着,我又能带着被某种方法控制的叔叔一家跑到哪呢?
更别说那个什么槐树佛,仅仅只是瞪了我一眼,就让我昏迷不醒。
至于说什么亲戚朋友,我有点自责起来。要不是自已太过孤僻,关键时刻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