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闷了一分钟,韩家兄弟才被捞出来。
然后蒋天勤对着两人的肚子狠狠一踹,把他俩刚才喝的水又都给踹了出来。
而那两桶已经撒了大半的水,又被人拿走,很快,两桶再次被装满的水又被提了回来。
这中间的一点时间,韩家兄弟终于喘匀了气。
看到红色水桶被重重砸到地板上,两兄弟面色恐惧地喊道:“别!我说!我……”
然而他俩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又被摁进桶里。
如此反复了三次,蒋天勤才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问了。
我心说这群人对敌人还真是如寒冬般冰冷,一点情面也不留。
不过也好,把这俩人折腾服了,我也省事。
“名字?”我再次面无表情地问道。
“韩…永江。”
“韩永河。”
我观察着两人,虽然兄弟二人长的很像,但仔细分辨下来还是有不少区别的。
最大的区别就是大哥永江脖子上有一道疤,原本伤口翻出来的肉长好后,像一条细长的肉虫子趴在脖子上。
“年龄?”
“19。”
“17。”
“家里其他人呢?”
“没了。”
“没爸妈?”
“我俩小时候他们离婚,然后俩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那谁把你们养大的?”
“奶奶。”
“奶奶呢?”
“死了。”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去年,得病死的。”
“跟解辉怎么认识的?”
“去年医院里,她不舒服住院,跟奶奶一个病房。”
“为什么要跟着她?”
“说是能挣钱,奶奶的住院费都是她垫的。”
“你们的灵异能力怎么来的?”
问到这里,兄弟俩同时不吭声,直到他俩听到身后有人踢水桶,这才缩着脖子轮流解释。
听着他俩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我才把其中的关系理顺。
其实挺简单。
有天晚上兄弟二人商定轮流陪护,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
弟弟韩永河是上半夜,等该接班时,他却发现大哥永江浑身冰冷地沉睡不醒。
叫了半天,永江才悠悠转醒,只说自已做了个噩梦,但记不住内容。
等到后半夜结束,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弟弟永河身上。
只是因为哥哥及时叫醒,永河也没啥事。
两人本就年轻,就算这么折腾,居然也没啥事。
而这种情况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月,兄弟二人本就条件困难,也没什么亲戚,这些年都靠奶奶微薄的补助和自已打零工维持。
所以遇到这种事,没人商量,网上也没什么明确说法,而奶奶治病要的钱又多,于是便选择硬扛。
扛了一个多月之后,居然还真让他俩扛过来了。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两人便有了灵异能力。
兄弟二人可以用自已的记忆构造出一个梦境,但这个梦境中的限制也颇多。
第一,他俩在梦境中也是普通人。
唯一的优势,就是比任何其他人都熟悉整个梦境的地形构造,可以凭借预设的场地获得优势。但也就这样了,碰到我这种不讲武德带帮手的,他们也抓瞎。
第二,他俩没法在梦境中放入十分复杂,超出他们理解的东西。这种所谓的理解也很奇怪,他们觉得他们理解了,那就能在梦境里具现出来,而非真的理解了。
比如机械结构简单明了的自行车,他俩就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