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薛远沉沉应了一声,余光一瞥,见到了顾元白手背上蹭到他脖子上的血,他上手将顾元白手背上的血给擦了王净,才站直身,恭恭敬敬道:“臣退下了。”

顾元白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心道,差点被蛊惑了。

疯狗都学会装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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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回到府中后,一脖子的鲜血吓得薛夫人都要晕了过去。

下人们递上巾帕,又连忙去叫了大夫。薛远默不作声地坐在位置上,双目之间沉沉浮浮。

血被擦王净了之后,两个深深的牙印咬痕就露了出来,薛将军见着之后就脸色一板,语气不怎么好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薛远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像是在看蠢货,“被咬的。”

薛将军勃然大怒:“老夫岂能不知道是被咬的?!老夫是问你是怎么被咬的!”

薛远懒得说话,又把薛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

薛夫人不理他们父子间的交锋,心疼地上前查看薛远的伤处,叹了口气道:“瞧你这样子,之后怎么在圣上身边上值?”

“圣上不会怪罪,”薛远唇角似笑非笑,“他没准还高兴着呢。”

薛夫人未曾听见他的这句低语,“什么?”

薛远不说了,而是捂着脖子起身,大大咧咧道:“让大夫去我房中找我。”就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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