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田福生,你说怎么才能驯服一条狗?”

“狗?”田福生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别管是坏狗还是好狗,只要是不听话的狗啊,小的都觉得打怕了就能听话了。要是还不听话,就饿它几天,饿着饿着拿肉一馋,这不就听话了?”

顾元白挑挑眉,笑道:“田福生,说的是个好办法。”

外袍一层层给解开,顾元白语气懒散地命令道:“让他进来吧。”

外头有脚步声逐渐响起,薛远高高大大的身材套着刚领到的御前侍卫服,拨过雾气,又在偌大的宫殿中左右跨过好几张门,终于见到了顾元白的影子。

待走进了,薛远才知道皇上的身上就只穿着一层明黄色的绸缎里衣了。

本来就瘦弱的人看着更加纤细单薄,青丝披散在身后,乌黑的头发引人眼球得很,薛远本身就是易热的体质,周围热气蒸腾,还没走上几步,他很快就泌出了一头的细汗。

雾气蒸腾,薛远停在圣上不远处,对小皇帝问好,“圣上万安。”

他话音刚落,小皇帝便侧过了身子,朝他轻轻颔首,“起吧。”

小皇帝发冠已经被去掉,黑发映着面容,倒显得以往在薛远面前分外冷厉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

薛远还没见过小皇帝这么柔和的时候,一时之间倍感新奇,多看了小皇帝好几眼。

田福生正要拿着圣上的衣物放在一旁,脚下却突然一滑,“哎呦”一声就重重倒了下去。

顾元白:“田福生!”

薛远三两步上前扶起田福生,田福生扶着腰忍下疼痛,苦笑着说:“还好薛大人来了,薛大人在这,小的也就不逞强了。”

薛远眼皮一跳,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小的这腰应当是折了,王不了弯腰的活计了,”田福生脸都皱在了一块儿,“圣上不喜沐浴的时候人多,其他宫侍都在外头。还请薛大人代替老奴,伺候圣上一番了。”

顾元白见他似乎摔的不重,面色稍缓,道:“朕能自己来。”

薛远看他一眼,先把田福生扶了出去。再回来时,顾元白坐在一旁的宽大椅子上,整个人好像都要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