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她吓了一跳,想起自己晚上忘了回奶奶房间,担心惹她生气,忙换上衣服出来。

就见廖竣正在地里帮忙拔萝卜,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照出他满头的汗,活儿倒不是累活儿,就是夏天天热,晒得蒸人。

也不知干了多久了,他背心都是湿的。

陈香洗漱完这才去帮忙,先拿了毛巾给廖竣擦汗,小声说,“你去休息吧,我来。”

廖竣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冲她挥手,“又不累,你去歇着,太阳晒人。”

边上奶奶在洗萝卜,听到这话看了廖竣一眼。

陈香脸有点红,她先去鸡窝里找出四枚鸡蛋拿了出来,又把萝卜叶摘下来切碎喂鸡。

廖竣洗完手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要回俱乐部一趟,陈香正在厨房做饭,见他要走,便出来送他。

“你不跟我走?”廖竣问她。

陈香摇头。

“行,我忙完来找你。”廖竣往车子跟前走,想起什么又说,“有人欺负你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陈香乖乖点头。

廖竣走几步又回头,不放心地叮嘱她,“被人欺负一定要打回去,出了事我担着,懂不懂?”

陈香愣了下,仍乖巧地点头。

廖竣手都要碰到车门了,又转过身来,“妈的。”

他一伸手把陈香揽怀里,吐息灼烫。

“真他妈想把你栓裤子上带走。”

想不想?

廖竣这一走就走了一周。

俱乐部的事忙完,他被叫去当评委,去的还是外地,倒没有多忙,就是要应酬,晚上一行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还点了几个陪酒小姐。

廖竣没要,接了根烟放在嘴里抽,陪酒小姐挪啊挪的,离他近了点,伸手想给他倒酒,廖竣把酒杯拿了起来,冲她说,“去那边。”

陪酒小姐脸色挂不住,穿着超短裙坐到另一边去了。

这一堆人中,就属廖竣长得扎眼,倒也不是特别帅,就是男人味特别足,抽烟的架势,说话时的表情,包括喝酒时滚动的喉结都勾得一群陪酒小姐直吞口水。

跟廖竣一起当评委的教练问他怎么回事,廖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家里有女人了,看得紧,一天二十四小时查岗。”

那位教练“啧”了声,“这女人就是黏人精,黏得你喘不开气都,来,咱们都到外地了,她也看不着,咱该怎么玩怎么玩,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