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忍不住道:“姑娘,明儿我找几个婆子来把西间的家具给挪一挪,往后你一样可以像在家中般练功,那样就不会睡不着了。”

“嗯。”纪澄应了一声。其实所谓的练功,就是那位女先生教她的养生练体之道,练过之后全身疲倦,倒的确好睡觉。自从由晋地来京后,一路上没有条件,她许久都不曾练过了。

到了半夜,纪澄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不一会儿就又该起床去给纪兰问安了。

“昨晚睡得好么?”纪兰一边由着玲珑给她水头,一边问。

“挺好的,姑母。”

纪兰轻笑道:“你昨日刚到,本就该沐浴洗尘,倒是我疏忽了。

话虽如此,可如果是纪兰回晋地,只怕纪澄他们家是绝不敢这样疏忽的,无他,身份显贵与低贱而已。

“只是纪家虽然有钱,也犯不着到姑母这里来砸人吧?”纪兰话音一转,当面训斥道。

纪澄立即低头诚惶诚恐地道:“榆钱儿从小在晋地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世家的规矩,我昨日已经说过她们了,再不会犯的。姑母一个人操持偌大府邸,还要教养孩子,如今阿澄到来给姑母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