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虽说烫得惊人,但毕竟缩得快,雪那冰凉的温度一下就纾解了纪澄指尖的疼痛,她顺手就把雪往嘴巴里塞,实在是太渴了,也需要清醒。
沈彻好笑地看着纪澄嘎吱嘎吱地咬雪吃,“你就这么渴啊?”
纪澄“嗯”了一声。
沈彻从旁边的小几上取了温着的茶水递到纪澄嘴边,“喝吧。”
大概是喝得太急了,纪澄呛了一下,水滴顺着下巴缓缓地滑到了领口里,纪澄犹自不觉。
冬日的衣裳本只求暖和,所以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是睡过一觉之后衣衫就难免松散了,领口阔开,虽然领口的空隙依然小得连锁骨都看不见,但却已经给眼睛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沈彻晃了晃神,又见着那美人冬困后的腮边红痕,只是一点点颜色,便已经叫人绮思翩翩。
纪澄吃了雪喝过茶后,总算是清醒了一点,一清醒就想着要告辞,却听沈彻道:“再睡一下吧,等会儿送你回去。”
这是纪澄意识清醒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困意,她乖乖地就重新歪到了毯子上。
沈彻起身替纪澄重新盖上披风,却在靠近时忍不住低下头,沈彻的鼻尖几乎已经贴近了纪澄的唇畔,果子似的甜香钻入鼻息,让人从尾椎升起一股悸动。
沈彻缓缓抬起头,重新靠坐在亭柱上,再次调息起来。
纪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小跨院的床上,她揉着额头含了薄荷水醒神,叫人将南桂唤了进来,“昨夜你什么时候送我回来的?”
“大概是寅时初刻。”南桂道。
纪澄勉强笑了笑,“当时怎么没叫醒我呢?”
南桂垂眸道:“公子不让,怕吵醒了姑娘就难以入睡了。”
纪澄不知沈彻在想什么,她和他就算关系“不一般”,但好歹男女之妨总是要顾忌的吧?自己喝醉了他竟然也不管不顾,就那样,那样待了一个晚上,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