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疼的太阳穴,瞧了瞧窗外的太阳,“今年的气候真好,这都九月末了,还这般暖和。”

“可不是么,往年这会儿北边儿都下雪了,今年却还没动静儿。”柳叶儿取来热帕子替纪澄渥了渥面。

榆钱儿听着响动也端了汝窑青釉浮白梅瓷盆进来,取了花露正要往盆子里滴了,却听纪澄道:“用前年那红毛商人送咱们的精露。”那精露似油非露,香气不是果香也不是花香,带着股草药味儿,却很得纪澄喜欢,于她那是提神醒脑又宁神,一直省着在用,可也快要见底了。今日为着个沈彻,她连家底都翻出来了。

榆钱儿听了,便将寻常的花露放回了盒子里,取了那精露出来,旋即又将一张大大的白帕子取了出来围在纪澄的脖子上。

纪澄用毛刷蘸了竹盐刷牙之后,便由着榆钱儿伺候她洗脸。忙完这些,人总算是清爽了,这才往纪兰屋里请安、用饭再去学堂。

到了学堂纪澄才听得一个天大的消息,多年不曾游猎的建平帝居然下令今年要往东南边儿的南苑去打猎。

皇家有两个猎场,一个是北边的北苑,就在乐游原的更北端,是林草结合的地形,又以草场居多,且面积也有三个南苑那么大,纵马打猎格外畅快,楚姓皇室打猎多去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