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然是圈子里的核心人物,他一到场面瞬间热闹。

陈清雾挨着孟祁然坐下,紧跟着便有人把啤酒瓶递到她手里。

有人带了烤串,装在铝箔纸袋里保温,敞开没一会儿便被分个精光。

倘若不是条件有限,想必KTV设备也非得搬上来不可。

孟祁然朋友多,各个爱玩又会玩。

陈清雾舟车劳顿一整天,累得提不起劲,却还是强打精神。

她蜷住身体,望着火盆,只觉得精神一分比一分涣散。

孟祁然聊天之间,抽空看了眼陈清雾,见她呆呆的,凑近轻声问:“累了?”

“嗯……想去车上睡一会儿。”

“车里不舒服,去房车里睡吧。”他扬声问,“房车谁的?借清雾用用。”

有人直接将钥匙扔了过来,说随便用。

陈清雾笑着说声谢谢,放了手里一口没喝的啤酒瓶,“你们先玩,我失陪一下。”

孟祁然起身,陪她一块儿到了房车门口。

他拉开车门,一手撑住,陈清雾矮身进去。

“那你睡会儿,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嗯。”

房车里一张单人小床,逼仄狭窄,但干净暖和。

陈清雾脱了棉服和短靴,爬上去躺下,展开毛毯裹上。

车窗外风声呼啸,有些沉闷,她很快睡着。

醒来不辨时间,只听见外头模糊的笑声。

陈清雾摸过一旁的手机点亮,屏幕显示已经过了零点。

头很沉,浑身没力气,她稍撑着身体拉开了窗帘,推开气窗。

往外看一眼却怔住。

孟祁然今日穿一身黑色,抽绳卫衣,外面套了件棉服,搭工装长裤与皮靴。

他个子非常高,坐在露营椅上,双腿简直无处施展。

此刻他靠着椅背,双腿叠放搭在一只折叠凳上,手里端着一台switch。

在他身旁,坐着一个女孩。

女孩一头深栗色长卷发,穿一字领的黑色毛衣,搭皮裙和过膝长靴,非常漂亮,非常醒目。

女孩叫詹以宁,是陈清雾和孟祁然的小学和高中同学。

詹家同孟家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陈清雾记得小学时,有几回在孟家吃饭,詹父会拿上一瓶酒或者一篮子自家烤的点心,带着詹以宁上门拜访。

陈清雾小时候体弱多病,时不时要去住院,孟祁然却有使不完的精力。

那时孟祁然在学滑板,后来陈清雾出院之后,听说詹以宁也去找同一个老师报了课,时常跟孟祁然一起训练。

初中詹以宁去了另外一所初中,和孟家的往来相对变少。

上高中时,詹家交了一笔择校费,将詹以宁送进了南城外国语中学,三人再度变成同学。

本科和研究生,詹以宁去了美国,但联系倒是一直没断。

这两年孟祁然常在东城和南城两地活动,陈清雾刷朋友圈,时不时能看见共友的聚餐上,有詹以宁的身影。

听游戏音效,他们正在玩《塞尔达传说》这游戏陈清雾不玩,看孟祁然玩过。有时候孟祁然去瓷都找她,她工作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打游戏。

大抵是什么难缠的怪物,詹以宁打不过让孟祁然帮忙。

她在一旁指挥,比操作的人还要紧张:“左边!上面还有一只!它在射你!”

“看到了。慌什么。”孟祁然气定神闲地操纵按键,不过片刻,就将其递还给了詹以宁,“过了。自己捡装备吧。”

詹以宁接过,孟祁然伸了个懒腰,“你生命值太少了,前面过不去。先去开神庙吧。”

“好麻烦。你不是可以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