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难。但若是试探过后不如娘子所愿,娘子从此能振作起来,别再自苦了吗?”
她说能,那?双眼睛渐渐沉寂下来,“若不是图情,我早就出去?了,何必苦苦等?他。”
苏月说好,“我只帮娘子这一回,过后你们怎么样,不和我相?干。”
就此说定了,到?了白府上,各自抱着乐器,进了早就预备好的茶室内。
刘善质脸上始终带着一点惆怅,席间雅乐照常演奏,但苏月能听出她琴音里的迷惘。白家的那?些族亲面上客气,暗里是瞧不起乐工的,还因?他们听腻了雅乐,非在中场的时候要求她们换胡乐。
大家没?办法,只得照着他们的喜好换曲目。事后白溪石来致歉,说族亲不懂梨园的章程,请她们海涵。一面又客套地招呼:“女郎们不是外人,不必拘在小小的茶室里,可以?到?处走走看看。”
树挪死人挪活啊,苏月趁机站起身,赧然?笑道:“我坐了半日,确实累了,还请少卿包涵我的失礼。”
白溪石说哪里,“晚间宴饮还早得很,大家随意就是了。”
于是苏月就依照和刘善质的约定,将行动的范围圈定在假山附近。没?消多久,白溪石安排完了亲友们,果然?来寻她说话了。
他还是很客气,言语也谨慎恭敬,“今日劳烦辜娘子了,好不容易清闲,又被我请到?家里来。”
日光洒在年轻女郎如帛的皮肤上,那?肌理剔透莹亮。她说少卿客气了,“您执掌梨园,我们身为园中人,能为少卿效力,是我们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