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种事,应该男人先脱吗?”

关于这个问题,并没有确切的答案,执着于让他脱光,不过是苏月想?再打量他一番。

皇帝呢,朝思暮想?的女郎就在面前,他反而无?从下手了。

进?来之前,他躲在西寝进?行过深彻的研习,他不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不懂的地方?就按着书?上?说的一步一步来,得讲求策略。上?来便脱个精光,这种庸俗无?趣的事他可不能干。

甚至他提出的建议,一度让苏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问:“能不能先把灯灭了?”

苏月看过不少话本,第一次听说男子要求灭灯的。不过既然?他不自在,那就灭了吧,看不见对方?的脸,没羞没臊的事才能放心大胆去做。

点了点头,她答应了,看他急忙蹦下床,吹灭了案上?的蜡烛。

内寝也不是全?黑的,远处有守夜的灯笼,还有城中接连不断的炮竹和焰火。她能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移过来,上?床紧贴她坐下,寝衣太薄,他的身子热烘烘地,把她的颧骨都?染红了。

她有些紧张,掌心生汗,东拉西扯着:“为什么要吹灯呀?”

他支吾了下,“我身上?有伤痕,怕你厌烦。”

苏月说:“我早就见过了,现在遮掩也来不及了。”

“这么久,你早就忘光了。”他胡乱搪塞,“反正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不就是品相欠佳,刻意在背光的地方?验货么。虽然?有蒙混的嫌疑,但这也是因为他在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苏月倒是能够体谅的。

看不见,摸一摸也成,她伸出手,毫不客气覆在了他胸肌上?。

真可谓……好大。到底是从过军的,摸上?去比看上?去更彪悍。那双不安分的手不能闲着,借着黑暗到处游走,她听见他忽高忽低地倒吸凉气,心道如此不经摸吗,堂堂的儿郎,摸几下像溺水一样。

可当他礼尚往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妙了,他显然?比她更有兴致,摸得也更仔细。

她想?躲,想?反对,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他堵上?了。然?后那手到处点火,从肩头到后背,最后心衣什么时候耷拉在了腰间,她都?没有察觉。

头昏脑涨间,火热的皮肤贴上?来,精壮的胸膛隐隐带着一层薄汗。苏月觉得支撑不动?眼?皮了,那朦胧的轮廓也早就看不清了,只?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手,他的口唇。

她在一片混沌中想?,这人果然?有计划有章程,他们俩看的不会是同一本避火图吧,为什么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都?能猜到?

不过他偶尔也有出其不意的小聪明,常能引发她的小惊喜。

因为年岁到了,她过年都?二十了,早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夫妻敦伦是人之常情,不用害羞,可以勇敢大胆地追求快乐。笨拙的、傻乎乎的大郎,是她快乐的源泉,她喜欢他亲她,喜欢他摸她,所到之处悸栗栗,像服过了麻沸散。只?是有的地方?还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想?婉拒一下,可惊讶地发现,说出口的,都?是缠绵的吟叹。

差不多了,她觉得时机正妙,他也觉得她准备好了。他的五指穿过她的指缝,分开她的腿,轻声说“忍住”。

苏月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托付终身,就在这须臾之间。

她能感觉到陛下驾临,很懂礼貌地轻叩山门?,无?人应答便打算不请自入。结果刚挤了一点身,泰山崩塌,有什么飞流直下……她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就屈辱地呜咽出声了。

她吓了一跳,支身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