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存心的吧?知道我看不见还跑?”
司徒徐徐咬着牙冲他冷笑:“是啊存心的!祈祷自己眼睛没事吧,要真失明了我第一个带着云起跑得无影无踪!你这辈子别想见儿子!”
这下徐承骁真生气了,拽着她就往床上推,老太太眼见又要打起来,恨得举起拐杖一给了一下,吼:“徐承骁放开她!”
老太太喘了一口气,大骂:“你们两个可真成啊!什么情况了还能闹成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们浑身难受是吧?”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面,“徐承骁受了伤不喊她来照顾、不告诉她,司徒说得对没把她当自己人,那以后也别找她了!司徒徐徐!你就知道说狠话!倒是跑一个看看!一听到说他眼睛受伤,看这吓得披头散发跑过来的鬼样子,跑一个无影无踪看看呢!”
徐承骁听不得“没把她当自己人、以后也别找她了”这种话,皱着眉闷不吭声。司徒徐徐用力从他手里挣出来,站起来说:“您说得对,是我没控制好情绪,以后不会了。”
老太太“嘶”一声,旁边徐承骁已经急了上一次听到她用这样冷冷的语气说这种话,后来发生的事情可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也顾不得了,摸着床沿站起来摸到她,一把扯过去抱住,急急的就说:“不不不!你尽管说!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老太太一堆骂的话都被噎了回去,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孙子。
司徒徐徐也将信将疑,甚至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看说话的人。
“医生说我现情况还不明朗,后天拆了纱布才知道会不会影响视力,是打算那之后再告诉你……云起小时候说话晚都吓成那样了,我可没忘。”他说着话,把她抱得紧紧的,神情间有种被痛打一顿的小孩子看到爹妈沉下脸就勾起惨痛回忆、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
他的确也是后怕,离婚的教训对他来说简直是血淋淋的、这辈子最大的挫折。
徐承骁这样迅速而毫无身段可言的服软,司徒徐徐反而不知道怎么应对、愣那里了。
老太太倒是看得明白,麻溜迅速的转身带上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