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今天歇业,这个点没人,楼道里传来高跟鞋的响声,邝野推开他的手迎过去,“hi,赵老板。”

赵慕原本脸色微变,笑着道,“呀,你回来了?成果怎么样?”

他正愁没人分享喜悦,准备大说特说,“你根本不知道,宁遥有多爱我,她刚刚……”

赵慕扭过头来,“我不爱听假话。”

“事实好吧,诶呀,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这种单身狗没有办法体会我这种坠入爱河人的心情。”

“那真是恭喜你了。”

“谢谢谢谢。”

赵慕过来接水,丁一帆背脊僵硬,看她一眼,赵慕神色略有躲闪,端着水杯喝了一大口。

“那个,我明天要去一趟杭市。”

丁一帆像突然被敲了一下,意识到在跟他说话,点头,“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好好看店,还有那天的事,我提过解决方案。”

邝野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什么事?什么事!”

“我……”

丁一帆刚张口,赵慕就离开了,留下邝野刨根问底,“你今天咋了?你跟赵慕干啥了?她也扇了你巴掌?诶,不对啊,你扇了她一巴掌?”

他推邝野一把,“谁都跟你似的,喜欢挨巴掌,nine dollar。”

“你没加 s,不对啊?丁一帆你骂老子。”

丁一帆转过头来心情惆怅,他完整保存二十八年零 7 个月 28 天的处男身啊,就这么被辣手摧花了。

这事要说到前天晚上,给他幼小的少男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与痕迹。

前些日子赵慕又去外地出差了,听说她前男友从德国回了,她去见见,丁一帆当时笑眯眯的祝好,转头就骂她舔狗,什么玩意儿的男的,分都分了,还去见面,天天对他五五六六的,对那男的那么好。

晚上打烊之前,赵慕回来了,她看着状态很不好,把手里的包一扔,一屁股坐在吧台前要酒喝,丁一帆不明所以,也不干违逆老板,给她拿了几瓶百威,赵慕还嫌不够劲,要更烈的。

丁一帆坐在一旁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你至于吗?你要什么男的没有,为了个甩了你的,天天摆这副死样子。”

她把酒瓶一顿,“你懂什么?你懂个屁。”

他平时好脾气,都是老板长老板短,从不忤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她这副样子来气,“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老板吗?你不是权力大吗?你给他绑了得了。”

赵慕抬头看他,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拉过来,“你再说一遍试试。”

丁一帆梗着脖子,“我说你没出息,没出息!”

赵慕当时真想一酒瓶砸到他的颅骨上,丁一帆也不退让,“来来来,你砸,你拿我撒气,反正我有员工保险,你到时候给我赔钱。”

她把酒瓶放下了,趴在桌子上流眼泪,丁一帆一下子软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好了,我不说了,你喝吧,有什么叫我。”

丁一帆刚转身,没走两步,被赵慕拉住手腕拽住,“你陪我喝一会儿。”

“我还有事儿呢。”

“我算你工资。”

于是他拎着酒瓶坐回去,赵慕一个劲的灌自己,他想着一会儿照顾她,也没多喝,一瓶酒慢慢的品。

“丁一帆,你以为我就那么自在吗?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是为自己悲哀,谁哭他的坟了。”

他笑笑,心里好受点,“你怎么了?跟我说说?我保证守口如瓶,要说出去你弄死我。”

赵慕抬起头来,看着他,好好来了一句,“丁一帆,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啊,你是不是还没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