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端着酒杯却没有碰,执着道,“遥遥?”
宁遥吃完猪蹄也不站起来,对他说,“我确实不会喝。”
他绕着桌子走过来,“那就喝椰汁?以茶代酒了,我今天结婚,不要不给面子。”
宁遥站起来端着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新婚快乐。”
陈思远低头笑笑,“谢谢,必须得有你这祝福,我才能幸福。”
“以前的事都是因为年纪小,不成熟,现在想想,那时候多好啊,单纯懵懂又纯粹,不像现在,结婚不过是门当户对,不讨厌就行,不需要多大本钱,凑合过日子吧。”
宁遥干呕了一下,邝野立刻扶着她,“遥遥,没事吧?”
她直起来看着他,“你真叫人恶心。”
陈思远面容僵硬住,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新娘叫他,“思远,这是你的朋友吗?”
“嗯,从小的朋友,我这就过去,遥遥你们吃好。”
等人走了她才坐下,有时候真挺感谢老天奶的,没有让她跟这么个东西再纠缠,感谢他当时甩了她的恩情,现在想想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荣格的理论里有一个叫做共时性,比较奇怪的理论,老爷子常被人称为神棍,因为他搞的一些玩意儿通过纯粹理性把握不住,就像你无法解释一些偶然的巧合,你不知道你生命里随机事件怎么塑造了你,就像现在,她的命运庇护了她。
她要永远引着自己走到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邝野给她倒了一杯水,“喝点儿水。”
宁遥喝完,问他,“你还饿吗?我不饿了,我想走了。”
“我陪你走吧。”
她俩就这么在没散席的时候出去了,宁遥问他,“想不想去打会儿台球?”
邝野无所谓啊,“走呗。”
这个时间点,台球厅几乎没人,老板给她俩开了一台,邝野买了两根棒棒糖递给她,“酸奶的。”
“谢了。”
宁遥拿起杆子来开球,她打的很凶,全色半色都进袋了,全色先进,邝野捡起来看了看才说,“你不用这么让我吧。”
她不说话,叼着糖库库打,连杆三回,贯袋声音清脆明显,轮到邝野打,两人一共打了两个多小时,邝野停下问她,“有必要这么吃醋吗?他不就结个婚?”
糖早已经化了,宁遥咬着糖棍直起身子来,“你说什么?”
他绕过来,“我说,你这反应也太大了,我要是哪天去结婚,你也这么伤心动气吗?”
宁遥拄着杆子,皱眉,“那你去结呗,我又没拦着你,反正你妈愿意给你相亲,愿意嫁给你的人多的是。”
提及此,邝野把杆子一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非这么说,拿刀子捅我,我这么多年什么心思,你不明白吗?”
她转过头来又打一颗球,“我不明白,也不敢明白。”
“宁遥!”
邝野上来夺走她的杆子,“我是不知道,你嘴上那么说心里还是记挂他,初恋就这么难忘?”
她从他手里夺杆子,“我记挂他?你眼里只能看到这些?也是,能求您睁开眼看看啥呢。”
“因为他,你又骂我。”
“我不想解释,随便你怎么说。”
他一把拉住她往怀里带,按着就吻,宁遥抬手给他一巴掌,“你疯了?”
邝野还想继续,“你为了他打我?也是,反正你上次就想打我,也没打成,你再补点儿。”
宁遥转身就走,回到家坐了一会儿又有点后悔,唉呀,她天天在干什么?
站起来出来门儿想找他,却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没走几步就在附近的小广场看到了他,正踩在漫步健身器上。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