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遥紧绷着唇线,将撕碎的照片碎片紧紧的捏在手里,扭过脸去。
邝野攥住她的胳膊,低声下气的,“粘上好不好?宁遥,粘上……”
“你们家的胶带呢?在哪儿,胶带呢。”
邝野自言自语,眼神没有焦点,宁遥用力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走出了卧室,他失去了支撑力,“啪”的上身摔到床上。
她开门出去了,邝野失焦的眼神慢慢回笼,从阳台上扯下半干不干的衣裳套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潮气,又拧不出水来。
宁遥在沙发上坐着,邝野看也没看她一眼,穿了鞋推门出去。
“咔哒”一声,门被重新关上。
宁遥静静的坐了十几分钟,捏着碎片的手指在松开的时候感到指骨是一个需要一节节掰开的机械玩具。
她将撕掉的碎片跟其他照片放在了一起,把写字台的抽屉锁了起来。
从宁遥家里出来邝野不知道去哪儿,镇子上拢共就那么点儿大,几步就逛完了,邝野人高马大的踩上一个陈旧生锈的漫步健身器,像欺负健身器材似的来回晃荡。
她都放枕头下了,明明就是还对他有意思,为什么不承认?承认还惦记他有这么难吗?他是什么很让她掉价的人吗?
邝野想不明白,身上的衣服没干穿着不得劲,他骂骂咧咧的,拽了拽衣服,皮肤闷在里面没有呼吸感。
在小公园硬生生晒了两个多小时,衣服都干了,他饿死了,早上也没吃饭一直到现在,又被宁遥气的,真是活受罪。
宁遥情绪一向淡淡的,怎么刺激都不会有太大波动,邝野想自己平时说的骚话和阴阳她的话还少了?都没有什么作用,但这次她可是直接把照片撕掉了啊,说明她心里有鬼,越这样越证明她很在乎,否则凭什么这么激烈,不就是想跟他撇清关系吗?他偏不如她愿。
等到十一点多,邝野又回来了,门竟然没关,他开了门进去,宁遥不知道去哪儿回来,此刻人在厨房,用米色发圈扎着低马尾,系着围裙,在淘米。
她没理他,她还不理他!不道歉不认错起码主动给他打个招呼吧,这什么态度啊,她还有理了是吧。
邝野一瞬间想离开这里,他心里委屈的难受,数十秒钟,宁遥不主动跟他说话,他现在就坐车回去。
十,九,八,七,六……
“邝野,等下吃饭。”
“别乱跑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像得到胜利般自鸣得意,如果尾巴是螺旋桨的话现在他应该能飞起来。
我不信,再来十个数
werwerwer
吱吱老师你敢不敢再爆更万字吓我们一跳
小狗开始摇尾巴了
好会哄自己,这玩意谁发明的呀!
36.你难道要我给你唱soft kitty?
宁遥把淘完水的米蒸上,到水龙头下冲洗抹布,刚刚处理黄鳝,抹布因为擦桌子吸的都是血。
邝野走过来靠在厨房门边,“吃什么?”
她没有抬头,只回答了说,“蒸了米饭,做两个菜吧。”
“我能干点什么?”
宁遥拧干抹布的水,搭在沥水架上,“你坐着等会儿吧,配菜我已经都切差不多了。”
邝野站在门边也没走,看她打鸡蛋,筷子沾黏蛋液碰着碗边,这声儿中宁遥突然说了一句,“反正也是后来打印的。”
闻言他皱眉嗯了一声,宁遥搁下碗看他,“如果您还留着前女友遗物的话,还能打印一张。”
他开始咂摸她话里的味儿,眯了眯眼睛,心里一拍大腿,是啊,那照片不是他拍立得拍的吗?宁遥这是……给他解释呢?
品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