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野懒懒散散的看了宁遥一眼,不要脸道,“阿姨,帮我拿最大号。”
“颜色嘛,您这儿有粉色吗?”
宁遥在他腰上拍了一巴掌,压低声音骂他,“别神经病了行不行。”
他侧头看着她,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屁股大不行啊。”
李姨却笑了好几声,“只有灰色,黑色,都是纯棉的,这孩子身高买个大号没问题。”
领着这货回来,宁遥感觉自己在家乡脸都丢光了,他还给自己整了一个白色老头背心,却只要了中号。
宁遥懒得搭理他,先进去冲澡洗头发然后才出来,邝野买了却存疑的问,“我能不能今天晚上光一晚上啊,我想过一遍水。”
“你是暴露狂吗?”
“你反正又不看我。”
“随便你,你爱怎样怎样。”
她出来梳头发,邝野进去了,宁遥怕他等会儿出来真的一丝不挂赶紧将自己的浴巾丢给他,“别神经病。”
邝野还没脱衣服,把她用过的浴巾拿在手里,“我看你对我也蛮好呀,浴巾都给我用。”
宁遥“嘭”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她头发长闷着不舒服,可是吹风机在卫生间,只能撩起来让后脑勺散散热。
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吹风的声音,宁遥想她刚刚应该再多买一条浴巾的,没想起来。
卫生间门重新打开,他赤裸着上半身只将下半身围了起来,大喇喇拿着吹风机走出来,宁遥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你不能穿上衣服吗?”
邝野拒绝,“脏了,都是汗,等会儿洗洗。”
“吹头发吗?”
他在客厅找到插电的地方插上吹风,示意她过来,宁遥不动,“我们是吹头发的关系吗?”
邝野愣了一下,随后道,“你可真记仇。”
“我觉得可以是啊,来吧,闷着不舒服。”
她坐在沙发边上,感受他指腹不经意穿插过发间,都怪这死玩意儿不穿衣服,好像从他那边有一个散发热源的蒸笼,不断的往这边冒着热气。
邝野调的风速最低档,边吹边问,“耳朵怎么样了?要么再去看一看吧?”
宁遥不说话因为听不清,啊了一声,邝野暂停掉,单手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我说您老耳朵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了?”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没事了。”
他重新打开吹风,“爷什么不知道。”
宁遥小小的皱了一下鼻子,突然间好像觉得后脑勺顶到什么,一下子移开,邝野莫名其妙,“干嘛?”
“我自己吹吧。”
邝野意识到,看了眼下面,“歇着呢,没硬。”
“你能不能少说些糙话?”
“实事求是而已啊。”
宁遥懒得理他,站起来就走,邝野在她身后笑笑,“晚安,宁同学。”
一直到半夜,大概是两三点的时候,宁遥做梦醒了,羞红了脸,怪外头那骚狐狸勾引她,然后门就被敲开了,是邝野。
她揉揉眼睛,装作无梦发生,“怎么不睡?”
邝野走过来,掀开蚊帐就躺到她的床上,“外头有蚊子,你可怜我一下,好不好?”
宁遥翻了个身,“随便你吧。”
他躺在她身后,存在感极强烈,宁遥反倒睡不着了,有时候人就是贱,回来好生休息,反而睡不好,正经做事,天天犯困。
宁遥扭头看了他一眼,月光下这货闭着眼睛,睫毛很长,鼻骨高挺,如果他是个哑巴就好了。
她心烦意乱的,看他已经睡着了更不爽了,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邝野醒了,“怎么了?”
“赶蚊子。”
邝野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