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豪笑笑,只有皮肉向上弯起抽动,“丁老板还是敞亮啊,不愧是我们的老同学,我不是刻意涨价的,你知道啊,最近油价涨了,运输成本它就上来了呀。”

“那能翻一倍吗?”

“你跟中东的酋长说去啊。”

丁一帆压下这口气来,打算另外想办法,田佳豪走过来搂搂他的肩膀,“一帆啊,我听说邝野在你这儿唱歌儿呢?”

“我这儿有个妹妹,是他那什么,粉丝,你给我把人叫过来,见一见,弹个琴唱歌儿啥的,我就给你原价,怎么样?”

丁一帆嗤笑道,“我们艺人都是有固定时间演出的,不是谁想见就能见。”

田佳豪扭头给自己哥们笑,“还有架子呢,那你说吧,邝野得多少钱,我出,就想叫妹妹见见。”

他也知道这货就是来找事儿的,便也不客气道,“想见就见?当我们野是啥了?他缺你那点儿钱?”

田佳豪呲牙大笑,“他不缺?你缺不缺?再说了,我都听说了,邝野被扫地出门了,他爹妈都死了,他一分遗产都没有继承到,现在不就是个唱歌弹琴的,狂什么?”

丁一帆捏了捏拳,“嘴巴放干净点儿。”

“哟,你还护上犊子了?现在成他爹,不是他的狗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

田佳豪就大喇喇站着,将皮夹克的拉链拉开往后一甩,“怎么事儿?你还敢打我啊?在这儿打我啊?你动我一根指头试试呢?我让你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丁一帆低了一下头,又抬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你给我把邝野叫下来,叫我妹妹看一眼,她喜欢他,就这么简单个事儿,很难办吗?”

“他不在这儿。”

田佳豪找个座儿坐下,“那我跟妹妹反正也没事,就在这儿等呗,只要他还在原市,我们等得起。”

“那你等吧,他不在这儿。”

丁一帆转身要走,被田佳豪拦住,“我不信了,他能去哪儿?前两天还有人说在这儿呢,你骗老同学,可不厚道啊。”

“我说了,他不在。”

田佳豪见他这副坚持的样子,于是又道,“成,那你上酒吧,货不齐就去进,要么我就投诉你,找你老板,崽子。”

丁一帆咬着槽牙,对小航说,“去进口超市看一看,有没有那几样,先买了拿过来。”

“帆哥,你何必呢?”

“去吧。”

他转过来对田佳豪说,“您等一会儿,我们的人已经去买了。”

田佳豪抬了抬手,示意知道了。

几个人坐在一桌上打牌,声音不小,点的上来的酒,挑三拣四,指着丁一帆道,“帆哥,来啊,陪老同学喝两杯。”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喝。”

田佳豪看了看杯子里的酒,对俩哥们儿说,“兄弟们,味道咋样儿啊?”

“不行,不行,是不是掺水了呀?”

“我觉得也是,掺水了吧?是不是卖的假酒啊。”

他随手将一杯泼到地上,丁一帆眼睛睁大,“丁老板,不好意思,我兄弟手滑了。”

又有一杯泼沙发上,“不好意思,又手滑了。”

丁一帆忍着怒气,“我们这里有监控。”

田佳豪笑笑,“那咋了?要钱是吧?文休,给他拿钱。”

他咬着牙,“你再这样儿,我叫保安了。”

田佳豪说,“怎么,刻意赶客人?你就是看不惯我吧?你把我赶出去试试,我找你老板。”

丁一帆咽下这口气来,拿了拖布过来拖地,听他们大白天喊叫的鬼哭狼嚎,小航买了酒回来交给调酒师,先把他们点的都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