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遥蹙眉,“什么?”

邝野又重复一遍,“我说,跟他分手。”

刘洋不得不说话了,“遥遥。”

宁遥也不太喜欢他的语气,刘洋又接道,“你一个鸭子凭什么要求遥遥跟我分手,到底谁才是她男朋友啊。”

邝野朝宁遥抬了一下下巴,“告诉他,我跟你什么关系?”

刘洋转过来看向宁遥,“遥遥,你不是说他……”

宁遥停顿了几秒,邝野嗤笑一声,“你也就这种身份的男朋友啊,她连我是谁都不敢跟你说,看来你也不行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前任。”

刘洋惊讶,“你前任去当鸭子了?”

邝野真想给他一拳,“老子不是鸭子。”

宁遥觉得一两句话跟刘洋解释不清,她一开始确实这么想过,是后来才看到别的信息推出来的。

见她没有那么强势了,邝野缓了一口气,松弛下来,“刘洋是吧?很抱歉你这张平平无奇毫无特色的脸,让我怀疑宁遥的眼光,吃过山珍海味的人怎么能扭回头咽下萝卜咸菜。”

“您也是博士啊,什么专业啊,能毕的了业吗?几篇 c 刊了,以后去哪儿高就呢?”

刘洋被这一连串问句噎住,他一篇 c 刊还没有,这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邝野轻蔑的笑,“就这啊?那宁博您是看上他啥了,接受他作你男朋友?”

宁遥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说,“他不求我跟他结婚。”

他的表情再次僵在脸上,又碎了。

宁遥你真狠,真有你的。

空气一瞬间凝固,像一堵气墙,密不透风,邝野不知道想了什么问她,“宁遥,如果我说我想重新开始,你跟他分吗?”

他的眼神很锐利,却又色厉内荏,宁遥的眼神平静,如古井无波,她向来一针见血,伤人的很。

“是我跟你分的手。”

得,碎成渣渣了。

刘洋插不进去,接到一个电话,是他导师的,于是立刻站起身来走出去,一张桌子上就剩下两人。

邝野本来想骂她两句,话锋一转软下来,“那你……还对我……”

宁遥表情如旧,对他说,“时过境迁,人都是会变的,没有谁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他呼吸微弱,然后停滞,刘洋小跑过来对宁遥低声说,“我导师找我,我先走了,今天下雨了,注意保暖。”

宁遥点头,“好。”

等人走了之后,宁遥见他低着头,于是说,“那现在,你也看见了,如果你想结束的话,我没问题。”

他用力擦了一下桌子上垂直掉落的水渍,复抬起头来笑笑,“凭什么?你的口活是我手把手教的。”

宁遥微赧,“那今天?”

“照旧。”

宁遥指尖敲了一下桌子,“那……吃点饭吧。”

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咖啡馆轻音乐换了好几首,俩人就在咖啡馆吃了点意面,除了叉子碰到碗碟的声音,再无其他。

临到要走,站在咖啡馆外面的屋檐下,宁遥将伞撑起来,邝野把她的折叠伞拿过来按回去,把自己的黑色竖杆伞撑开,“我的伞大。”

他撑着伞,宁遥走在他身侧,头偏向另外一边,邝野视线一直盯着前方,雨水打到伞上,“啪嗒啪嗒”掩饰着沉默。

这场雨彻底将炎热浇凉,从脚到头生出一股寒气。

回到小区楼下,在门口邝野把伞合上,宁遥看到他白色棉质 T 恤打湿了一只袖子,小臂上有水珠倒滑,于是说,“不是说伞大吗?”

他甩了一下伞上的水,“那就是你胖了。”

宁遥冷呵一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