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龙初中时候弄大一个女生的肚子,那女生傻乎乎的在操场上跑圈,想堕胎。好多女生家长那时候来我家寻他,打他,他就是那种不学无术还总是犯罪的分子,她们花了十万积蓄给他找了个工作,结果他又跟朋友勾搭女生,企图强迫,那女生把他告了,他蹲了十年少管所,两年前才放出来。”
“我妈又给了他十万积蓄,想让他儿子好过一点儿,结果他儿子没找工作,赌博花完了,你知道最离谱的是什么吗?他一年前不知道勾搭上哪家的小姐,据说人家舅舅是什么政协委员,那姑娘还给他生了两个双胞胎,我妈那时候还可想去南方看看孙子。”
“结果呢,人家那样的家庭,看得上他?吃饭连桌都不让他上,他还说人家瞧不起他,人家凭什么瞧得起他?你说凭什么?你一个初中没念完就蹲大牢的渣宰,凭什么?”
“两月前,他滚回来了,人家是不可能跟他结婚的,他偷开回人家几辆车,骗我妈说在外头挣钱了,我妈还乐的跟啥似的,结果他转头叫叫了两个鸡上家里,我妈就在门口听了一晚上,第二天完事儿了,拿着扫帚赶人,骂人家骚狐狸勾引他儿子。”
“我妈,真的可爱他了,初中那个姑娘,我妈还去伺候了人家小月子,给人家家长下跪,求人家放过她儿子,现在她儿子不知道怎么,又跑出来到这儿,我可不会惯着他,我早就跟她们脱离关系了。”
“他给我发短信,威胁我,想要把车用我的身份证过户,怕那小姐查,想的美,他凭什么再沾染我?”
宁遥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她从前只是到人可以不幸,但不知道人能不幸到这种程度。
果然还是托翁那句话,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她坐在楼梯口搂着姜凤霞,思考母亲到底是什么?多年前,在医院,邝野割腕那次,没醒来之前,在病房门外,白蕊珠情绪崩溃的骂她,说她害她儿子。
宁遥当时说,害他的不是我,是你。
她更崩溃,要不是医院不能大喊大叫,估计能上来动手扯她。
像宁凤娟女士,宁遥总把对她的思念压的很深,因为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今天被姜凤霞撕开口子,像崩断了缝纫伤口的线,愈合的时候很缓慢,裂开只需要一瞬间。
有时候宁遥想问一问宁女士,她一直没说出口也没有机会再问的话。
妈妈,你到底爱不爱我?
好炸裂的耀祖
26.她的港湾
“其实,我妈妈四年前去世了。”
坐在台阶上的姜凤霞停下抽噎,睫毛眨巴,挂着水珠,心口一窒。
宁遥站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握住栏杆,“是我从首尔回来之后,那个暑假。”
按照她的成果,继续申 985 的博没问题,可是那半年她一直待在家里,处理完母亲后事基本不出门,不想继续读书,也不想找工作,宁遥长这么大第一次一点目标都没有。
微信上一条停留在宁凤娟四年前给她发的信息,【遥遥,你那里有没有冰箱啊?妈妈寄的东西你收到了吗?收到给妈妈说一下,寄到你们学校了。】
宁遥并没有回复,却去取了东西,那是一些家乡的速食,还有宁凤娟女士精心包装的炸丸子,另外是一箱水果,全放了冰袋,湿答答阴了箱子大半。
首尔的物价贵,水果更贵,宁遥作为交换生,租了房子后看了看余额,心如死灰。宁女士在俩人闹的很难堪那一次,后又给她打了五万块,她没动过,花的一直是自己兼职赚的,扣除生活所需,所剩廖廖。
很多男性作家描写母亲,会将她神化,区别于一般女性,与其说他爱母亲歌颂母亲,不如说是他偶尔对这个世界失望之后,幻想出来的港湾,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