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请有名气的乐队来驻唱,可那不是囊中羞涩嘛,故而两边一拍即合,丁一帆就签署了老黑奴协议。

几个月前请邝野回来,丁一帆当然是看他好哥们最近很火,也能多带带他们嘛,苟富贵勿相忘。

但他当初怎么把人家弄出去的,现在就得舔着这张老脸主动求他,邝野诶,那么贱的人,他没你把柄,都敢骑你头上拉屎,你对不起他,你还敢请他回来?

果不其然,邝野冷酷并奚落他们,【知道哥是大动脉了?】

丁一帆本着能屈能伸的态度,好言相劝半个月,突然在一天下午,他打来电话,老友多年未见,也没通过电话,说实话丁一帆只知道他那时候分了手,然后一年内家里出了些事,去首尔混了半年,之后就像一条流浪狗,再也没有回来过原市。

包括每年过年,丁一帆都会群发问候好朋友,有没有人出来聚聚,他从来没有回复过他。

两年前,乐队成员阿飘给他听的,在各大平台很火的一首歌,丁一帆看了看作曲人,不敢确定,这货不是死也不写流行吗?

邝野在电话里声音一如既往的贱,“请我回去什么价格呀?低于百万你哥我可不干啊,掉价。”

丁一帆牙都咬碎了,百万?你怎么不把我肾卖了。

“好兄弟,谈钱多伤感情,咱们这么多年交情……”

邝野在那边笑了笑,“你看着安排吧,不过我可事先说好,爷有高度自由权。”

大哥你是比格犬吗?

丁一帆貌似习惯了邝野无组织无纪律,他多担待点儿吧,还能怎样?谁让人家是大明星呢。

自此他不但要在外当老黑奴,回家还要当保姆,伺候大少爷。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原本商量叫键盘手换给他,结果这货竟然同意弹贝斯,那是贝斯啊。

关于闲的蛋疼这件事,他也不明白,事情真相是什么,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

宁遥自从上次去煮过面之后,好几天没再去,她有些忙,每天都很疲惫,进食几乎是为了满足生命体征。

姜凤霞昨夜回来还哭了一场,她们导师不做人,组会上指着她骂,说她把心思都放在打扮和化妆上,那有什么空好好做实验。

她崩溃极了,明明一天八九个小时都在实验室,结果导师还当着那么多同门的面训斥她,姜凤霞回来找宁遥哭了两小时。

“遥遥姐,我不想念了,我想退学,你都不知道我那个导师有多贱,他还贪我师姐奖学金。”

“他说,他说,你做实验我不花钱吗?材料不是我买的吗?”

“那点儿钱他都贪,他老婆还老让我给她拿快递,看孩子,她女儿说我不会打羽毛球,发球没有那样扔起来的,一点都不规范。”

宁遥半搂着她,听她哭诉,哭湿了她肩膀一大片,安慰她,“我们那个大导,就那个王立民你知道吧,也是个奇葩,不让女生进办公室,理由是怕女生喜欢上他,坏他风气,他从来不收女学生。”

“不是,也不看看自己那么大年纪,长的还没我高,脸皮皱的跟核桃一样,谁知道有没有老人味儿啊。”

姜凤霞破涕为笑,宁遥搓搓她的肩膀。

“好了好了,导师的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你还小脸皮薄,等你研二就好些了。”

“你要是不往上深造的话,咱们求个毕业就好,不用太理会他的屁话,要么给你做个小人儿,你每天扎一扎。”

姜凤霞,“我同门也可贱了,他不就多张了二两肉吗?”

宁遥安抚她的后背,“好好好,都贱,你做两个扎。”

宽慰了半天,宁遥手机响了,是赵慕发来的消息,她这周六过生日,邀请大家过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