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野扯了扯嘴角,讪讪的笑,可不是嘛,谁能想到啊,这城市建设做的。
“你误会我请你吃西餐?”
他点头,“以为你发达了。”
宁遥也笑笑,“我要发达就不会读博了,受虐好玩儿啊,我又不是维特根斯坦。我就一穷鬼,不过洲际是真的。”
邝野,“你领了个满 900 减 500 的劵?”
她摇头,“不,是开业的时候抢的,五折。”
宁遥竖起手来比了个五。
开业的时候抢酒店的劵?不是你那时候打算跟谁住啊?邝野心里抓耳挠腮的,可他也没问,没什么立场。
宁遥将端上来的现切牛肉往他那边推了推,“再夹点。”
邝野有些哽咽,他从未想到再见面是这样的情形,没有冲突,没有质问,没有那些梦里撕扯的场景,她的眼神像以前一样,带着关怀,好像她下一句开口就会叫他,小野。
他的情绪也愈发平静,苦难是磨练人的,也塑造人,比起几年前来,邝野更成熟也平和的多。
“好,谢谢。”
宁遥笑了笑,真像姐姐一样问他这几年在哪儿发展,做了什么?邝野没回答,将皮球踢回去,“你呢?过的怎么样?”
她的双手几根手指捏住了筷子,竖起来,“一直在学习,看书,写论文,很枯燥。”
“没再交男朋友?”
宁遥诚实道,“不会啊,交了。”
邝野低下头吃面,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自找不痛快,吃了两口又像是非要证明什么,抬起头来道,“我也是,没缺过人,挺多女孩子喜欢我。”
宁遥颔首,弯了弯唇,“我知道,你一直挺受欢迎的。”
邝野拿纸巾擦了擦桌子上溅出去的汤渍,那又如何?她吃过醋吗?一次都没有吧?
吃过饭宁遥结了账,她背着的包看着不轻,邝野提出给她拿,宁遥也不客气交给他,“现在回去,还是等一下再回去?”
有什么好等的,听她谈她跟她过去男朋友的种种吗?邝野可不爱听,“现在走吧,我过去再洗个澡。”
宁遥同意,洲际离这里并不远,也就过两条马路,她跟他并肩,他提着她的包,另一只手揣进口袋里,随便的聊两句有的没的。
到了酒店插卡开门,邝野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传来了水声,宁遥坐在床边,除了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房间内很安静,隔音很好,吸音材料使得卧室显出一股静谧感,里面洗澡的人是邝野,她有种不很真实的感觉。
等他洗完澡系着浴袍出来,宁遥她拿了皮筋绑头发进去洗漱,经过邝野身边,闻到他身上潮湿沐浴露的香气,他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以往每次这样,他都会流里流气的敞开浴袍,靠在卫生间的门口,在她的屁股上捏一把。
“老婆,等你哦。”
换来宁遥在他脸上掐一下或者扇一巴掌,邝野乐的享受,就差没抓住舔她的手还说谢谢了。
洗漱之后宁遥出来,邝野穿着浴袍系的很老实,躺在床上靠在枕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想这对吗?
太不公平了,宁遥只把他当玩物,这让他心里像有疙瘩一样,他好像不该对宁遥提这样的要求,临到阵上了,邝野退缩了,他做不到,她们这样不三不四的关系,还是让他感受到了痛苦。
“在想什么?”
宁遥在涂护手霜,她的手指纤长,指甲的形状都很漂亮。
邝野没说话,看着宁遥走过来,坐到床边,将他偏过去的头抬手扭过来,护手霜是柑橘调的仿佛还加了一点柠檬和花香,酸酸冷冷的香气,他情不自禁想偏头亲一下,肢体的接触像融入了肌肉记忆,他也没想到这记忆那么长久,跨越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