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就可以生活的很好吗?你一个人可以带孩子吗?”

提起这个,宁遥道,“我没有足够能力我不会要孩子,另外,邝野,你就有多大责任心了吗?你适合结婚吗?你现在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到了你家,你爹妈逼我一个还会有第二个,你呢?”

“你当然随随便便看一两眼,都会夸你是好父亲,你做一点家务,都会夸你是好男人,我呢?我出去赚钱怎么都说我太要强呢?我在社会上的价值为什么要被一直否定呢?你当个男人可真容易啊。”

女性和男性不同在于,男性只受到一方面压力,他们从小被鼓励竞争,鼓励向上,而女性挣扎在于,她也可以去向上去竞争,去抢夺社会资源,她有这个能力,可她得不到公平报酬,仍然要承担生育,照顾家庭,像什么母职惩罚,并被鼓励向下滑,我和他一样优秀,甚至比他更强,那为什么却得不到夸奖反而是质疑和攻击?

“邝野,我妥协你当然可以很爽,什么都不用你干,钱是你父母出的,罪是我受的,你呢?你干什么了?”

邝野愣愣的挨训,他平时歪理一套一套的,此刻却说不出话来,“我真的……那么没用吗?”

宁遥正在气头上,将打印好的论文纸拍在他身上,“你的论文还是我写的。”

“那我跟你走啊,宁遥,我说了,我会去找工作的,你不要放弃我,我跟你走好不好?”

宁遥眼眶发酸,睫毛颤动,“不行的,不行的……”

按他父母的性格,会不来找他吗?到时候能不去她的学校闹她,叫她交出她们的儿子吗?

再说了,她凭什么霸占人家儿子,他父母生个病,有个意外,孩子能不在身边吗?

“或许我们真的不该开始……”

邝野绝望的往后退了半步,他已经流了很多泪,像仰面淋了一场咸湿的雨。

他松开她转身走了,直到半夜才流传下来真的可以名垂校史的八卦,有学长被女朋友甩,半夜割腕了。

邝野就是那个学长,他刀子有些顿没有直接喷出来,只当血滴滴落下来的时候就被舍友发现了,赶紧送他去医院,把他手上的刀具拿走。

宁遥良心简直受到了极大的谴责,就这样吧,放弃吧,和他结婚吧,答应他父母的要求,不要再逼他了。

她或许能再谈点条件,比如不那么早要孩子,或者别的。

宁遥很麻木,也麻木对邝野说出了,“这是你自己的命,不要用它绑架我。”

白蕊珠自此更恨宁遥,把她儿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宁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让她接近她儿子,叫她滚。

她想在结婚那天死去,鲜血染红白色婚纱,怀着那个别人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有几分认同感,承受着怀孕的艰辛,爷爷奶奶甚至对她孩子的掌控,又是一个悲剧的轮回。